四目相对,花俞率先移开了目光。她看着前方的喷泉,语气冷淡“你自己想不到原因吗”
元秋白“”
如果可以发表情包的话,元秋白和花俞现在的对话框,大概会被元秋白发出来的黑人问号给刷屏。啥玩意儿啊我想不到啊
她努力回想自己从出道到现在元秋白是四年前出道的,她和花俞最多的交际难道不是那场真人秀吗
我觉得我在真人秀期间表现得挺好的啊什么言而无信表里不一,这种形容词和我有关系吗
元秋白陷入了沉思。而花俞则趁着她沉思的功夫,迅速的跑路了;再不跑路她怕自己兜不住话,毕竟花俞本身也不是个喜欢说话藏头藏尾的人。
主要是她这些行为的动机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花俞主要还是想表达虽然我想磕c但我真的不喜欢你这个中心思想。
聚会结束,花俞没等盛今的车,自己提前跑了。
回到家之后花俞还给盛今发了个平安短信,提前跑人的理由是她要回家睡觉了林暮汶那边她也以同样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睡了一觉起来,花俞出去晨跑,她比平时多跑了两圈,还慢走了三圈,却一直没有碰上元秋白。走过隔壁家门口的时候,花俞忍不住往门里瞥了一眼隔壁别墅的布局和她的差不多,不过元秋白院子里种了很多花,在微凉的风里,花香四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元秋白家园子和花俞家相连的那堵墙,之前被元秋白用竹条编了道栏杆,现在还种了几颗稀稀落落的竹子。
编了道栏杆,还种竹子我园子里是有什么猛兽能跳进你家里吃人吗
收回目光,花俞面无表情的回家,收拾要出国的东西。国的颁奖典礼已经确定要去参加了,时间正好也定在这一周,花俞打算快去快回,这段时间顺便就可以把综艺的事情定下来。
国。
满堂金发碧眼,花俞的容貌在人群中终于显得不再那样招摇了。她坐在嘉宾席上,翘着二郎腿翻手上刚拿到的入场小册子身边的座位发出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换了位置。
“殿下,好久不见。”
标准的伦敦腔,在一众美式英语中间倒是格外引人注意;花俞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又漫不经心的垂下眼皮,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
尼克松笑了笑,替花俞拧开矿泉水瓶,放到花俞手边“如果您想的话,城堡的大门永远为您打开。”
“算了吧,”花俞垂眸,指尖摩挲过每一个方正的印刷体英文,语气冷淡“我不想。”
她当然不想。
古老城堡里没有尽头的繁复礼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佣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黑暗里。她在中世纪与现世交错的陋习中长大,提起裙角,屈膝向华丽的王座行礼。
这样的过去,花俞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她拿起已经拧开的水瓶,朝着尼克松晃了晃“谢了。”
看着对方起身离开时,曼丽的身体曲线;尼克松眯起眼,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子扶手“这位公主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头疼啊。”
以前还在s国的时候,这位殿下惹麻烦的能力就堪称一流,如今看来,她的这项本事可丝毫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消减。
国际机场。
“怎么了自从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就满脸不高兴的表情”
程小乘帮花俞拖着行李箱,花俞自己手上拎着两个包;听到程小乘的话,她略微挑眉“很明显吗”
程小乘点头“是挺明显的。”
“怎么说呢”花俞叹气,满脸沧桑道“我遇到我初中的老师了,还专门是负责我老是不及格科目的那个。”
程小乘“”
曾经的学渣程小乘,对此感同身受。
上了飞机之后,花俞难得没有睡觉。她靠着窗户,目之所及是窗外大团厚实的云,花俞琢磨着,尼克松主动来找自己啊这事情就很没有意思了。
他来找自己的原因撑死了不过是希望自己回去,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花俞剩下的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可不甘心做个傀儡。
都这年头了,还有人想要以君王制度来统治国家,未免想得有点太美。
越想越觉得好笑,花俞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回国之后倒了两天的时差,她睡眠质量下降得厉害。所幸剩下的两个月就没什么大的活动了。
接下来只需要把综艺的嘉宾名单和具体地点确定下来,再提前联系好人和器材,等着明年开拍就行了。十二月要回b市陪长辈过年,花俞也得提前把要买的礼物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