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叶德辉一开始没敢还手,听完这话眼睛立刻就红了,他练得是拳法,冲上去就是一套连拳。
叶德辉看上去拳拳生风,形似猛虎,实际上身体早就被酒色财气掏空,练功又不吃苦,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加上现在人又不冷静,出招自然也是漏洞百出。
叶兰汐挥舞着鞭子应招,几鞭子抽上去,叶德辉那拳头又不是铁做的,立马就见了红。
叶德康哪里受过伤,如今这点疼立马让他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的直抽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竟敢打我的辉儿!”
叶兰汐一扭头,就见到雷月香如同恶鬼一般凶狠恶毒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这是得到消息赶回来了
叶兰汐表情淡淡,“既然敢动我的人,我就是打了,又如何。”
雷月香还真就不敢如何,遂将视线投向后面的朝音,骂道:“朝音你个贱人,还不滚过来,是不是忘了现在谁才是你主子!”
奴婢浑身一抖,面色惨白,脚下却是硬挺着没动。
叶德辉爬起来两步跑到雷月香身旁,指着朝音颠倒黑白,“娘,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我,都是她!”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朝音使出全身的劲摇头,“方才是五少爷唤奴婢过来伺候,奴婢一进来就被……就被……”
“别说了。”叶兰汐打断朝音。
雷月香斥道:“你个贱人好不要脸,明明是你企图攀上富贵,这才故意勾引我儿,如今却颠倒黑白诬赖他,当真可恶至极,看来以前的鞭子是白挨了,就该活活打死你!”
“鞭子”叶兰汐眯起眼,将朝音的棉被朝无人的方向掀开一些,朝音的衣襟被扯坏了,露出的肌肤却是鞭痕遍布,还是血红血红的,显然是新添上去的。
欺人如此,这对母子还真当她叶兰汐是死了不成!
当真该打!
她合上棉被,反手对叶德康就是一鞭,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
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更毒,无论是雷月香还是叶德辉,谁都没逃过去,刚开始他们还有力气开口叫骂,后面就只能满地打滚,不停哀嚎求饶。
叶兰汐却仿佛就跟没听见一般,依旧狠狠的抽打。
到最后,雷月香母子却是连躲闪哀嚎的力气都没了,一鞭子下去只是闷哼两声,一条命至少去了大半条。
至此,叶兰汐方才收手,拉着朝音走出敬风院。
经过方才那场面,下人们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能躲到几丈开外,生怕那鞭子下一刻便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从始至终,不论叶思远还是他的正妻林雨薇都没出现过。
不可能没人给他们送信,只是这对夫妻太会算计,和那妾氏庶子比起来,她叶兰汐更有利用价值。
要不是看过原著深知这对夫妻的性子,叶兰汐也不会把底线踩得这么准,只要雷月香母子不死,叶思远再气愤也只会将这件事轻轻放下。
直到在无人跟他抢那世子之位。
一回到听雪楼里,叶兰汐立刻让小碧去请大夫,然后将朝音的衣服一点点去了,又弄了些干净的水和治伤的药膏,准备动手为她处理伤口。
然而她的手还未沾到朝音的身上,一双手就被朝音紧紧握住了。
她疑惑抬头,正对上朝音已经哭肿的双眼。
“小姐求您不要这样,奴婢命贱,不值得小姐如此。”朝音拼命摇头,泪水再次流出来,滚烫滚烫的。
叶兰汐抿了抿唇,内疚的看着朝音,“这次是我不好,才害你遭受这些。”
她早就知道云烨会在那天行刺皇帝,也做好准备若出意外便去营救云烨,却唯独没安排好朝音,这才让朝音经历了这些,确实是她的疏忽。
“小姐您不要这样,此事却是奴婢不是,明明小姐已经让奴婢去找大少爷了,是奴婢自己犹豫,这才给了歹人机会,都是奴婢不好,活该有次劫难。”
“朝音……”
“小姐,奴婢和朝月本是夫人派来监视小姐的,奴婢甚至还陷害过小姐,您那些坏名声都是奴婢和朝月故意宣扬出去的。”
即便过了这些年,朝音想起那时候做的事仍旧羞愧难当,“但您知道后却不计前嫌,甚至还帮助奴婢医治重病的母亲,准许奴婢在母亲身前尽孝直至母亲去世,此等大恩,即便让奴婢为小姐去死,奴婢也是愿意的!”
叶兰汐叹了口气,这大概是原主做的少数几件好事之一。
不过朝音这件事并不算结束,还有一个人没处理――夏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