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之后男人点了下头,进屋一阵摸索,拎了把钥匙出来,“一楼,一零六,左边走。”
“谢了。”邵恩接了钥匙,搂在徐扣弦腰间的手紧了下,带人转身就往左边去。
走廊没灯,邵恩举着手机手电筒,一间一间的确认号码,找到一零六。
钥匙卡入锁孔,门被推开时候发出了声明显的支呀声。
屋里就仅有两张木床跟两方书桌,老两口衣物不多,一张书桌就堆满了。
令人动容的是另一方书桌前的景象,桌前亮了灯,桌面上摊了本《刑法》,书页泛黄折旧,旁边还有许多批注,问号居多。
纤长的手指翻动了两页,就不忍心再看了,对有些基础的法学生来说,刑法也是晦涩难啃的存在。
可刘谅硬是看完了整本,还不知道看过几次。
父爱如山。
书桌一侧还摞了几本,徐扣弦就瞥了眼,那几本她都学过背过,看封皮就知道是什么。
《宪|法》、《刑事诉讼法》……
“我们把老师跟师母接回家住吧,家里有客房,或者楼下那层找阿姨来打扫一下。”徐扣弦讲。
那是邵恩的恩师,对邵恩非常重要的人,徐扣弦也自然而然的把他们归为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好。”邵恩闷声应。
“你先坐会儿,我来收拾。”邵恩也注意到了徐扣弦的动作,他压着心里酸涩,边往老两口的行李袋里塞东西,边同徐扣弦讲。
徐扣弦摇了摇头,凑过去,“你撑着行李袋,我往里面装,这样快点儿。”
男女配合,干活不累。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装的也快,没十分钟,就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只剩下桌上那几本书。
邵恩拎着行李袋立在一侧,徐扣弦把摊开的那本《刑法》轻轻合上,跟桌面上剩下几本一起叠成摞,双手抱在胸前。
柔声同邵恩说了句,“都拿好了,我们走吧。”
屋里唯一的光源是书桌前那盏不太明亮的白织灯,邵恩收拾东西手脏,他就那么拎着行李袋,凭借身高优势挡在徐扣弦面前。
低头,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哑声道,“辛苦了。”
徐扣弦仰头,去咬邵恩的薄唇,她下口不狠,痛感轻微,咬完就松口,绕过邵恩走在前面。
侧身的时候邵恩听见徐扣弦清亮的声音,“为邵恩服务,不辛苦。”
他快步追在她身后,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又问一次,“你说什么”
徐扣弦回身,看着邵恩,倒着走了两步,俏皮的眨了下眼,“听不见就算了。”
“……”邵恩使坏无果,只得作罢。
出招待所门的时候,徐扣弦的围巾后摆被邵恩拽住,只得停下步子,任由邵恩把围巾裹严实,只露出双圆圆的眼睛。
徐扣弦点头使劲把围巾往下蹭了蹭,见她难受,邵恩帮她又松了松。
终于可以轻松讲话的徐扣弦怕邵恩又听不清,她大声说,“我刚刚说,为老公服务,不辛苦。”
话音伴随着呼啸风声,徒添一番宣誓的风味。
“傻死了。”邵恩抿唇,吐槽了句,迈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死傲娇。”徐扣弦小跑着在后面追。
车停的不远,几步路就到了,邵恩把行李袋往后备箱里扔,徐扣弦就捧着书拿在胸口处看他。
邵恩微微歪头,“嗯干嘛”
“还不许看了”徐扣弦把书放在行李袋旁边的空处。
“你不就是喜欢死傲娇”邵恩把书往里推了推,反问。
“扯淡,我只是喜欢叫邵恩的死傲娇。”徐扣弦回敬。
“哦,你喜欢我。”邵恩应,去给她开副驾的门。
上车前邵恩得到了徐扣弦的答案,“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我明白你有口难言处,知晓你过去艰难不堪,想要参与你未知以后。
并不是喜欢两个字能诠释的程度。
我爱你。
不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晚上见,鞠躬。
这篇文被出版编辑聊过,但是这是篇且看且珍惜的文,所以出版无望,写的也随心所欲。
不靠写文维生,所以想写些人性里应该有,或者可能有的东西。
笔力未至,多谢包涵。
一直以来,多谢关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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