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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二)

番外二(求婚。)

大年初一, 北京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北风和煦不似夜里呼啸刮在脸上生疼。

徐扣弦扬眸, 伸手去环抱住邵恩的精瘦的腰, 贴在他胸前蹭了蹭,软软糯糯的讲, “抱你了哦。”

邵恩手指捻着徐扣弦的下巴,抬起她埋在胸口的脸,仔细打量了半分钟, 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平静道,“宝贝儿,你妆又蹭花了。”

“……”头可断,血可流, 见家长妆万万不能花。

徐扣弦立刻松开抱着邵恩的手, 自己去包里摸出手机, 打开前置拍照看自己的脸,上下左右的都扫了一圈,确定没花之后, 她的眼神暗下来。

又一次伸出手,把邵恩的手牵到自己面前, 抬起脸对邵恩笑了下, 唇角弧度扬起,杏眼眼尾微挑,清纯又透着妩媚的一眼。

她就轻轻望了一眼, 邵恩惊心动魄。

在邵恩发愣的时候,徐扣弦张嘴,重重的咬在他手背上,刚补过的口红又在邵恩手上画出痕迹。

就开始时候她咬的狠,后面都只是轻轻的口允口及,酥酥|麻麻的。

邵恩没躲,只是伸手轻柔的拍了拍徐扣弦的脑袋,甚至不敢用力揉乱她卷好的发型。

他就驻足于原处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自家小姑娘,“疯狂泄愤”。

徐老爷子左手茶杯,右手是管家老张准备的食盒,老张正返回厨房拿另一份的时候。

徐老爷子望见徐且鸣穿着身迷彩冲锋衣蹬马丁靴,背着大号行军包快步下楼。

“徐且鸣!”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喊住孙子。

徐且鸣听见爷爷叫唤,下意识的站直立正,缓步下楼冲老爷子走过去,嬉皮笑脸的讨好道,“爷爷新年好呀,红包拿来”

徐老爷子放下茶杯,作势掏了下兜,然后趁着徐且鸣伸出手掌的时候,用力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然而作用力是相互的,这一下不光只有徐且鸣吃痛跳开,徐老爷子也疼的一激灵。

但姜还是老的辣,徐老爷子面不改色的对徐家长孙徐且鸣进行批评教育,“今天大年初一你知道不”

徐且鸣捂着手掌疯狂点头,“初一好呀爷爷。”

“你给你奶奶上香了吗你现在就走”徐老爷子脸色铁青又问道。

徐且鸣点头如捣蒜,贫嘴回道,“上了上了,哪能不上啊,我就是想我奶奶了,也不能混蛋到麻烦她老人家亲自飘上来看我啊。”

徐老爷子拉着脸抬腿想踹徐且鸣,被徐且鸣看穿,并身手矫健的躲过拉开了一段距离。

“您说归说,动手就算了,别动脚啊。”徐且鸣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把我踢残了,徐家可就没后了啊。”

提到这里徐老爷子更是气的上不接下气,恨不得抄起茶杯泼徐且鸣一脸,“你妹夫跟你妹今天求婚,你准备礼物没”

徐且鸣激动的一拍大腿,“那我能不准备吗那徐扣弦是我亲妹儿,邵恩就是我亲妹夫,我早就安排明明白白了,您老人家放一万个心,绝对上赶子感动,特用心。”

徐且鸣刚说完,徐老爷子就指了下门口,“那行了,你快滚吧。”

根本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徐且鸣叹了口气,迈步往门口走。

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管好你自己,健健康康的回来,别让我一大把年纪还得去医院报道看孙子,徐家丢不起这个脸。”

是关切的话,不过以另一种方式传达出来的。

徐且鸣听见了,但没回头。

他背着老爷子挥了挥手告别,“走了啊爷爷。”

刚出家门,就看见徐扣弦跟邵恩正在嬉闹,不知道邵恩干了啥,反正他刚刚快步移动到门口,而徐扣弦正在小跑着冲邵恩过来。

徐且鸣手急眼快的抓住邵恩肩膀,邵恩倒是没反抗,他顺势而为的站定,等徐扣弦跑过来。

“嘿,准妹夫,一早上跟我妹玩老鹰抓小鸡呢”徐且鸣笑着打趣道,又冲穿着高跟长靴正小跑过来,离得不算远的徐扣弦喊,“妹儿啊,你看哥哥给你抓住了。”

“是小鸡抓老鹰。”邵恩纠正道。

徐且鸣右肩一提,让有些往下滑的行军包带往上顺了顺。

徐扣弦凑近,扯住邵恩的手,努力晃动,“你说,谁才是狗!”

“汪。”邵恩发声。

“……”徐且鸣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扣在邵恩肩膀的手,“你们年轻人真的是会玩情趣,我老年人,先走了。”

“拜拜哥。”徐扣弦应。

“拜拜大舅哥。”邵恩也跟着讲。

目送徐且鸣出了大门之后,徐扣弦摩拳擦掌的质问邵恩,“你刚刚干嘛呢”

邵恩眨了下眼,深邃的黑眸是平静湖面,映徐扣弦一个人鲜红身影,“我干嘛了”

刚刚本来徐扣弦搂着邵恩,她安静的咬手,邵恩轻柔摸头。

一副恩爱情侣的画面。

结果邵恩摸着摸着,突然念叨说,“我摸着你的头,好像摸着一条狗。”

这才有了邵恩躲,徐扣弦在花园里追他打的局面。

“你才是狗呢。”徐扣弦愤慨道。

“嗯,我是徐扣弦养的狗。”邵恩说着,末了还不忘压低声线。

特地“汪”了声。

徐扣弦怒目而视,杏眼瞪的更圆,邵恩抿唇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家门就开了。

徐老爷子就一手一个食盒,迈着大步往门口走,看见两人又招呼道,“快快,有事上车解决,咱们早点去,别迟到了。”

邵恩牵着徐扣弦往车上走,徐扣弦在一侧碎碎念,“我跟你讲,也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给你救了,要不然你早就被我咬死了。”

“好好好,咬咬咬,命都是你的。”邵恩接腔过来,车门司机老李给打开了,邵恩拿手掌抵着车顶篷防止徐扣弦碰到头,把人塞进后座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老李跟徐老爷子确认了地址之后就发动了车子。

邵恩本以为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徐扣弦不敢造次,却没想到徐扣弦揪着刚刚的问题,不依不挠,“你解释,为什么说我是狗,解释不出来,我就哭唧唧给你看。”

黏人精附体了。

邵恩起初是含着笑,后来拗不过她,就俯身贴着徐扣弦耳侧小声给她讲故事,“我小时候因为是拐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可能是血缘之间真的有什么感应这一说吧反正金月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从小到十一岁,我最好的玩伴,是家门口看门的大黄狗。”

徐家祖宅绿化极好,百万草皮,在冬日里也依旧不改翠绿,徐家住山顶,车子下山时候驶过一大片梅花林,有住户家里办喜事,在梅花枝头系了红色金色彩条,阵风吹过,花枝带着红彩条一起飞舞。

似是春日百花齐放,在这毫无生机的料峭寒冬里,美得有些玄妙。

徐扣弦侧目去看窗外景色,耳畔是邵恩的清冽音色,讲着更为奇妙,但的确是人间的故事。

“狗的年纪大概是十年到十五年,从我记事起,看门的黄狗还是只小狗,到我渐渐长大,大黄狗也跟老了,它不再有活力,皮毛黯淡无光,也不跟之前一样满院子乱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趴在宅子门口晒太阳。”

邵恩忽然停了下来。

徐扣弦用手心去覆他冰凉的手,轻声问,“然后呢”

“小时候金月家里挺困难的,吃肉的时候少之又少,那天家里炖了一大锅肉,金月特别热切的喊我过去吃,我刚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邵恩的声音带了丝哽咽,“就听见金月跟邵黄讲,大黄的肉不太好吃,太老了,塞牙缝,早知道就早点宰了吃肉了。我当场就冲出了家门,扶着门槛全吐了,连同午饭跟早饭一起,金月跟邵黄就在我身后哈哈大笑,邵亮吃得香,还在大声问哥哥为什么会吐。”

徐扣弦听的心头一紧,短时间内却想不出任何能宽慰邵恩的言语。

人跟动物之间的关系近十年来都有些迷惑,宠物猫狗的主人把自家主子捧的天上地下。

频繁有遛狗主人不系项圈导致大型犬伤人的事件,也不乏曝光虐猫者被人肉辱骂全家的网络热点。

偶尔徐扣弦刷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图片,也会从职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对错,毕竟我国并没有确切的宠物保护法,但是网络暴力跟人肉的确是法律禁止的行为。

徐扣弦对这种人肉行为坚决持反对意见,但道德上谴责那些虐待动物的人。

“你……”徐扣弦如鲠在喉,吐了个单音节出来。

“可能大黄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工具而已,能用的时候看见护院,年老了就杀了吃肉,我也一样,利用的工具罢了。”邵恩扯唇角笑笑讲,“都过去了,后来这么多年下来,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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