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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且鸣番外。

徐且鸣挑了两块同一个味道的,剥开放进嘴里,也学着小姑娘简短的话语,“你选。”

“哦。”到底是个小姑娘,对甜食的抗拒为零,张今心也挑了个喜欢的草莓味扔进嘴里,转头继续翻包。

包大人小,半个身子都快探入包里去了。

徐且鸣本来是想逗逗她,现在是真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迈长腿跨过去,把人脑袋从背包里拎出来。

利落的伸手摸出酒精跟绷带,把她正面也打量了下,问小姑娘,“哪儿受伤了”

张今心摇摇头,接了酒精跟绷带,才指着男人手臂上的一块破皮渗血处,“是你受伤了好吗。”

“……”徐且鸣低头,呲牙笑了笑,还真是,大抵是刚刚带她找落脚处的时候擦伤的。

分时现场显然是过于惊险了,他一个男人,这点痛感来不及挂在心上,倒是被小姑娘看到了。

张今心把绷带跟酒精放在石头上,自己伸手去拉拉链,脱了登山服外套,里面是件明黄色的紧身小背心。

她拿酒精冲干净自己的手,手上也是有几刀浅浅的血痕,酒精撒的慌,她咬牙冲下去,然后伸手抬起男人的手臂,举酒精瓶的时候难得温柔,“会有点儿疼,你忍一忍。”

征服过十万大山,受过不少外伤的徐且鸣忽然让个小姑娘这样安慰,心头不甚柔软。

张今心冲完,自己用指腹把伤口处的杂草枝捡出来,又凑过去,吹了吹气,撕开绷带,绕了两圈之后,非常熟练的打了个死结。

徐且鸣惊异于小姑娘处理伤口时候的手法,可她显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所以徐且鸣也懒得问。

入夜后徐且鸣在山洞门口生团火,自己靠在石头上,指尖是猩红点点,洞里支好了帐篷,他自己守在门口。

意思明显,帐篷就让给人家小姑娘睡,自己不进去了,凑合外面过一宿。

出来前怕小姑娘闹心,徐且鸣还自顾自的发了个誓,他低头,同那双浸过光的黑眸对视,满脸都写着玩世不恭四个大字。

徐且鸣笑着讲,“你估计还比我妹妹小几岁,我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喜欢玩野外,高床软枕才是我的最佳归宿,所以你就放心睡吧。”

北京这几年雾霾严重,晚上不见星辰的日子说三百天都嫌弃少了。

可山里不一样了,徐且鸣抬头,就是银河广袤无际,若不是白日里见到血迹,此情此景,徐且鸣应该会拿出相机拍上一张,以坐保存。

指尖一根燃尽,又来一根。

他抽的不算多,起码在山里,基本上不抽烟。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八个大字徐且鸣一直谨记于心,久不能忘。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徐且鸣回眸,望见小姑娘穿着背心跟短裤,肩上披着自己的外套,站在一米开外。

剑眉不可控的皱了下,“睡不着”

问完徐且鸣都笑了,是他多次一问了,有哪个正常人会在目睹了杀人分尸,第二天还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睡得香甜

自认没心没肺,徐且鸣都做不到。

“不穿个裤子吗”徐且鸣贴心问。

张今心斜视了他一眼,呛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野外很介意”

徐且鸣抿唇挑眉,语气轻佻,视线从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看上去,才道,“我是怕蚊子咬你。”

张今心摊手,无奈道,“我外衣太脏了,你是选你的睡袋都是泥,还是选蚊子咬我”

“我只是想说实在不行,我包里有驱蚊药水。”徐且鸣更为无奈,“自己回去拿,别掉包里了。”

张今心拿了药水后又折返回来,往手里倒了满掌,抬腿拍打上去,最后还在徐且鸣外露的手臂上点了点。

徐且鸣低头去看那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扯着嘴角笑了下。

两人都沉默着,唯有动作一致,都仰着头,看夜空。

星空闪烁,夜风抚摸树枝。

有轻柔女声打破这片万籁俱寂,张今心先开的口,她坐在徐且鸣的外套上,双手抱膝,头枕在膝上,“我叫张今心,念字拆开了那个今心。”

本着礼尚往来的传统美德,徐且鸣答,“徐且鸣,双人徐,辟若鹡鸰,飞且鸣矣的且鸣。”

张今心歪头看男人,他抿着唇,指尖还有未燃尽的眼,鹰眼睁着,侧脸没了火光衬托,仍是服极勾人的模样。

“你倒不如讲,是水至清则无鱼的前一段了。”张今心回应,“名字不错。”

“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聊都聊上了,开了口,长夜漫漫,徐且鸣也就全问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种地方”

他直截了当,把心头疑惑讲了。

没成想,张今心伸出手,握着虚拳道,“猜拳,赢一局,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徐且鸣盯着张今心看了三秒钟,平淡道,“那开始吧。”

旗开得胜的人是徐且鸣,“还是刚刚的问题。”

“你看过新闻吗”张今心反问,可她没等徐且鸣回答,就讲了,“今年三月份,有个化学老师,在这座山上失踪了,姓张,我是他女儿,今年大五,医学生。”

“你……”徐且鸣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开始以为小姑娘会说,是一群玩票的驴友,她走散了之类的理由。

还准备称赞她几句,遇事时候冷静沉着。

“我父亲失踪之前,同我母亲讲,他来山里找一个老朋友,当时也跟警方说了,可我跟母亲对老朋友一无所知。”

“我在医院实习,来了个病人,他是这边的人,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父亲跟我说,他有个老朋友,住山里,我去过警察局了,可案子被认定是意外事件,也搜寻了那么久,仅凭我想起,毫无作用。”张今心抱着膝讲,鼻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所以我自学了一部分登山,然后加了很多驴友群,觉得自己学的七七八八了,就来了。”

徐且鸣等张今心讲完,掐了烟,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你能走到这里,很棒了。”

他没有违心的安慰她。

他讲的是真心话,没有任何野外经验,仅凭一腔孤勇,找到了犯罪现场。

“还猜拳吗”张今心忽然发问。

徐且鸣被她逗笑,“看你这么厉害,我送你三个问题,你可以先问。”

张今心不客气,她问了三个。

第一个是,“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第二个是,“我背包在爬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我们能出去吗”

第三个是,“我能再要七个问题吗”

徐且鸣三个都答了。

前两个答的郑重其事,“因为你父亲,我是参与了上一次救援的救援队长,我想再来看看;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就算我们在原地等着,也会有人来找我们的,因为我是徐且鸣。”

等到第三个的时候,徐且鸣就捏了下张今心的脸,没用力,捏的很轻,声音也很轻,“你知道吗,贪心不足蛇吞象。”

又笑笑,“不过爷今天心情好,就允了你七个。”

张今心抬眼盯着徐且鸣,两人都在笑,不知道笑什么,总之是都在笑。

翌日一早,徐且鸣带着张今心第一次尝试攀岩,未果。

却在半山腰发现了条小路,顺着小路走,有个山洞,洞口杂草密布,张今心拿手电筒,徐且鸣拿砍刀劈开洞口,发现了若干具白骨。

再多勇气也无用,张今心的手电筒还是握着,只是牙关打颤,突然抱着身旁人痛哭。

徐且鸣看过去,地上有件染了血的格子衣服。

他曾经看过无数次,那是张老师失踪时候,他家里人给照片说张老师临走时候穿的衣物。

纵然早就心里有数,可目睹父亲尸骸那一刻,张今心的心态还是崩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安抚下来的,只记得唇上柔软,跟拍在背上的每一下节奏。

三天后,未按约定时间归家的徐且鸣被救援队发现,小姑娘被他紧抱在怀里。

一个手部骨折,另一个人腿部骨折。

用徐家家庭医生的话讲,“不知道你以为你俩去组团殉情未果呢,一个摔下矿井,一个跳下去捞人,徐且鸣,你可真想得出来。”

在徐且鸣跟张今心的口述下,警方成功抓获了一伙做人命买卖,原是猎户出身的原住民。

在山洞里发现了包括张老师在内的六具尸骸。

三个猎户对此供认不讳。

沉冤得雪,举世瞩目。

两个月后,终于拆了石膏的徐且鸣站在医学院前,手里举了束捧花。

他长相出众,引得无数路人注目。

徐且鸣嘴里叼了根烟,痞里痞气,毫不在意。

看见张今心抱着摞书出来,直接把人拦下,拿花换了书,认真的问,“我还欠你七个问题,你问不问了”

张今心只是看着他笑,粉唇开合,“怎么,你是想我当你女朋友吗那你想对了哦。”

他的征途是皑皑雪山,是万里丛林。

是家和万事兴,是岁月无恙。

亦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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