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懵了,这个人是魔鬼吗哪有人硬逼着人和他一起造反的
他明明一无所有,不过一个人,一把剑,竟然妄图和整个天地对抗!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他放弃高高在上的仙位,甘愿堕入魔道,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解开妖王的封印
难道是爱吗
她紧紧的盯着溟臣,忽然问出一个问题:“那妖王戮天,是男是女啊”
溟臣:“男的。”
白苏苏:“哦哦!我就知道是男的”
渐渊看着眼前忽然闲聊起来的两个人,只觉得脑仁处突突的疼,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实,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妻子白苏苏的了,但眼下大难临头,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忍心长着自己妻子脸孔的人在他面前再死一次呢
思及此,他用力的甩开白苏苏的手,朝她吼道:“眼下天兵压境,妖界浩劫难免,你还不快滚回魔宫去本尊可不想等会儿打起来束手束脚,还得顾忌你的死活。”
白苏苏没想到渐渊会在这种时候赶她走,不由怒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逞什么强我不走,我要留下保护你!”
渐渊瞪着她道:“本尊堂堂魔尊,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为我冲锋陷阵,你别忘了你现在这具身体是我妻子的,若是有丝毫的闪失,本尊定要将会将你碎尸万段,大卸八块!”
白苏苏惊了:“你是不是傻你也说了,这身体是你妻子的,你把我碎尸万段,大卸八块的话”
渐渊脸色一沉,白苏苏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觉耳后箭锋呼啸,渐渊一把扯过白苏苏的手,手中亡神剑挥开那夹带雷霆万钧之势的一箭,箭头一偏落在别处,箭上夹带的咒文却还是峰回路转擦伤了白苏苏的胳膊。
“嘶!”白苏苏吃痛低呼了一声,渐渊急道:“快走!难不成当真要死在这才甘心吗”
云头的天兵却开了口:“魔尊渐渊,你勾结叛仙溟臣,破坏紫薇大帝留下镇压妖王戮天的结界,论罪当诛!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我等回去接受天帝的发落!”
白苏苏闻言心中暗骂溟臣是祸害,她费尽心思阻止渐渊去参加寿宴,免得被玄月公主看上闹出事端,没想到他们这还没赴宴,也没遇到玄月公主,就先得了个犯上作乱,阴谋造反的罪名。
溟臣趁机在一旁添油加醋:“看吧,魔尊渐渊,你想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如与我一道杀个痛快,即便将来身死,也不留遗憾。”
白苏苏也是有血性的人,深知天族的人是最霸道最不讲道理的,眼见渐渊左右为难,溟臣磨刀霍霍,心下一横一把夺过渐渊手中的亡神剑,咬牙道:“打就打!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胳膊上被箭锋擦伤的地方出了血,殷红的血迹顺着胳膊流到了手掌之中,被白苏苏血液沾染的亡神剑翁鸣不止,血色剑芒陡长,一道冲天煞气瞬间刺破了苍穹,引起一阵令人骇人的腥风。
眼前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一般,漫天的天兵天将和渐渊都愣愣的看着手握亡神剑的白苏苏,唯有溟臣掩饰不住眼底的兴奋,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
云头上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亡神剑!是亡神剑!”发自灵魂的惊恐感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些对于亡神剑的知情者纷纷脸色剧变,吓的丢盔弃甲,战栗不安。
毕竟是十数万年前的旧事,不知情的也是有的:“什么亡神剑不过是魔尊的佩剑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其中一人答道:“这亡神剑乃是昔日魔神的佩剑,乃是天地间第一凶兵,亡神一出,无论是神仙妖魔全都会被炼化元神化为剑身上的一缕血气。那亡神剑在魔尊手中数万年也不过发挥十之一二的实力,便可称霸魔界,这女子是谁,怎么能令沉寂多年的亡神剑重新复苏”
渐渊也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苏苏,你”
而此时的白苏苏整个人仿佛陷入一种暴走的状态,在双手沾上亡神剑的一瞬间,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眼前是一片血红色的光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光他们!
溟臣察觉到白苏苏的状态,心中一凛,立即拉着渐渊躲出去好远:“不好!她身上的魔神之力复苏了,快走,再不走我们都要死!”
渐渊惊道:“什么魔神之力魔神不是十几万年前就陨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妻子的身体里而且你是怎么知道”
溟臣哪有时间跟渐渊解释,御剑带着他朝着妖界之中的土之结界遁去,这三界之中唯有昔年紫薇大帝留下的禁制方能抵御魔神暴怒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