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欺身而上,一脚踏住林冬的腰,手一探,反拧过他的胳膊,摁在背上,将他牢牢制住,丝毫也动弹不了。
“娘娘”八尺男儿竟放声哭了起来。
郑子玉一次次扑上来,一次次被林啾轻轻推回了座椅中。
识海之中,业莲微颤。
林啾感觉到了来自林冬和郑子玉二人的恶意。
心头刚刚一动,便听到地上的林冬破口大骂起来“林秋你个贱货你什么东西也敢打我你不要有被休回洞庭的一天你敢回来,老子让弟兄们轮了你妈的,要不是娘要把你卖进王家,老子早就把你送给弟兄几个尝骚去了”
业莲第二片莲瓣缓缓绽放至一成。
“哦哟,好了不得的弟弟。”林啾把他的双臂往头顶拧了拧,道,“只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不过,你若真心疼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我倒可以帮你一把,废了你这男儿身你这身白净皮肉想必他们会喜欢。”
“嘶疼疼疼疼啊娘你在干什么还不收了这个小贱人啊啊啊林秋我要你死”林冬惨嚎不止。
郑子玉赤着眼睛威胁道“你再不放开弟弟,我便将你从前的那些勾搭男人的勾当通通告诉魏凉还有小衣的事情,我告诉你林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妻子的小衣落在别的男人手里”
林啾笑道“无所谓。我本也没有要嫁给魏凉,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一拍两散正合我意。从此天高海阔,离你们这些人都远远的,我可求之不得”
“放你娘的屁”林冬脸红脖子粗,偏着脑袋骂道,“没进门那会儿远远对着魏凉发情的又是哪条母狗别以为我和娘眼瞎还有,你扎的小人,柳清音那个,还在你床底下藏着呢我把你那些事一件一件捅到魏凉那里,你看他休不休你”
莲瓣展至二成。
林啾恶意地笑了笑,道“放心,你没那个机会。我这就去山门,告诉王家,我与你们母子恩断义绝,你们与王家的所有恩怨,通通与、我、无、关。”
空气凝滞一瞬,旋即,来自母子二人的恶意生生将莲瓣绽至五成。
林啾都有点舍不得放他们走了。
“你爹在天之灵看着呢。”郑子玉咬着牙,一字一顿。
“哦,”林啾不以为意,淡笑道,“看着林冬这个小牲畜坐上清寅宗宗主之位时,兴奋得大摆宴席,与那些狐朋狗友闹了整整三日若是他在天有灵,听着儿子与那些酒肉朋友抱怨他为什么没早死几年腾出这个好位置啧,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我要杀了你林秋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林冬额头青筋暴凸,原本俊秀的一张脸扭曲狰狞。
“有本事尽管来。”林啾向前倾了倾身体,“不妨告诉你,你越恨我,我越爽快。真的。”
林冬气得怪笑起来。
业莲继续绽放,到了八成,凝滞不动了。
林啾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林冬头上薅了两把。
“嘁。”林啾撇撇嘴,“没用的东西。”
林冬挣扎了这么久,早已筋疲力尽,像一条鼻涕虫一般瘫在了地上。
郑子玉面孔扭曲,眼角不断抽搐。
林啾甩开林冬的胳膊,慢吞吞站了起来,把鞋底在林冬背上蹭了蹭,缓声道“毕竟是血亲,我也不会真把你们怎么样。给你们指一条路,老老实实从后山离开,回洞庭去,别整什么夭蛾子。记好,我,无所畏惧。你们想翻什么浪,最终淹死的,都只会是你们自己。”
“好话已说尽了。我这就去山门,你们希望我在王家面前如何表现,就看你们自己如何表现了。”
林啾抱起胳膊,懒懒地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
郑子玉上前拽住还想扑打林啾的林冬,面色沉沉,重重盯了林啾一眼,然后搀着儿子,一瘸一拐离开了大堂。
目送二人远去,林啾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掰着指头数了数“给柳清音扎的小人,从前的旧情,落在王什么潭手里的小衣,没别的了吧回头给魏凉说一声,爱休不休。”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
林啾愣愣回身,看到大师兄秦云奚坐着轮椅,隐在大堂角落的阴影中,眸色沉沉,正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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