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贵人骤然间松懈起来,随后又试探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生气之后,又狡黠的眯了眯眼睛。开始明目张胆的告状“内务府的欺负人。”
她娇滴滴的,开始控诉“早早儿的就断了秀水苑的炭火,旁的宫中都有,唯独缺了我这儿。”她生气时,气红了眼睛越发娇气“都连着好几日了了,只说没有,再等等。”
“为何偏偏只断了我这儿。”她仰起头,唇瓣不自觉的嘟囔而起。
康熙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听着,控制不住的又将眼神落在她红唇上,刚刚他的指腹一寸一寸的在这上面扫了过去。
原本水润的红唇涂上了口脂,被他手指一抹给晕开了,红色的口脂蔓延到嘴角。
有种凌乱的妩媚诱惑。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触到那上面。
盛贵人不知所以,只得乖顺的停下来,她却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人,嘴里还抱怨了一句“万岁爷都不听嫔妾说完。”
康熙喉咙一滚,却道“你刚刚说负荆请罪”
盛贵人眼神闪了闪,灵动的眼神滴溜溜一转,又娇声娇气的撒起娇来“万岁爷自是舍不得。”
“恩”康熙轻啧了两声,摇摇头。
“朕若是说舍得呢”拖出她下巴的手勾起,弯腰直对上她的眼睛“盛贵人又该如何”
她听闻,怯生生的眼神一转,纤弱匀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那刚刚一直勾引他的唇瓣凑上前,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碰到之后又立马挪开。
她将头抵在他肩膀,悄声儿的问“万岁爷可满意”
康熙喟叹一声儿,大掌摸着她的头发“罪是请了,但负荆二字朕却是没瞧见。”盛贵人一瞬间抬起,惊的嘴巴都张不开。
“负负荆”
“这负荆请罪的意思,要朕与你说一遍吗”康熙面上淡然,懒洋洋的伸出手将图鬓角的头发往后拂了拂。
这话也不是征求她的同意,因为他紧着着就将意思说了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光着上身背着荆条”他眼神打下去,落在她身上的薄袄上,意思不言而喻。
盛贵人瞧见那赤裸的眼神,瞬间就理解了那玄外之意。
轰的一下脸瞬间泛红,眼神四处游荡就是不敢往他那儿处看。
康熙也不逼他,只身子往前倾,一手在她脸颊上游动着,一手拿着碧玺珠串,在手心拨弄。一颗一颗,手指顺着那珠子的弧度,慢慢滑过去,格外的有耐心。
这是他惯有的思考的姿势。
什么都不做,光是那一下下珠子的声响便无形中带来不少压力。
“恩”他垂下眼帘,向来没太多的耐性,连手中的手串都跟着抖了抖,
盛贵人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她塌下腰,身子软的像一滩水,整个人匍匐在他右侧的膝盖处儿,下巴搭在他大腿上。
左右动了动。
她撩起眼睛,娇滴滴的“我冷。”
“啧”康熙拿捏着珠串的手一顿,片刻之后又骤然放松,他站起身,打横将人抱起,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该如何”
怀中的人娇媚的能化的出水来,此时半咬着下唇,哼声儿道“万岁爷抱嫔妾去床榻上。”
“呵”理直气壮的指示却惹得康熙畅快的大笑,将怀中的人颠了颠,大步往床榻上处走去。
周公一梦,翻云覆雨。
梨花木的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响了整整一晚上。
当晚,他自然亲眼瞧见了许多遍,床榻上的盛贵人如何请罪了
次日康熙从秀水苑起来,神清气爽,
昨晚盛贵人的样子太勾人,娇滴滴的差点儿在床榻上化成了水,甚至如今一想,还有些念念不忘。
男人餍足之后,自是最好说话。
怀念了片刻,倒是想起了正事,低头问李德全“盛贵人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他如今颇为宠爱盛贵人,心里门清内务府没有这个胆子敢克扣盛贵人的东西。
李德全跟在他身后,听闻眼神闪了闪。
“回万岁爷,是惠妃娘娘。”昨晚万岁爷来了秀水苑却没传太医,他就知道有猫腻。打听了一番,顺着内务府的线索摸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倒是问了个明明白白。
“御膳房”他顿了片刻,继续道“还有内务府,都是听命行事。”这听谁的命不言而喻。
康熙抬头往前看去,开口唇边喷出一股白雾“有的人手中的权利太大,是要敲打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