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要比楼上热闹,隔着一个宴会厅,旁边是季先生今天特地为年轻人组装的唱歌房,旁边还有几个牌桌。
为了让年轻人玩的更开心,二老都在楼上没下来。
晃悠到楼下,吃了几个小蛋糕,喝了一点低泡果酒。
转身准备上楼时,迎面撞上几个男男女女,李苒打了一下眼,发现是几个平日唯贺南方马首是瞻的贺家狗腿。
没什么兴趣搭理,准备错开身上楼。
可显然,她不想搭理却不代表这些人想让她好过。
“李苒,听说你从贺家搬出来了。”
她转身“有事吗”
“哥几个打赌,这次你多久搬回去。”他们几个人低笑着说出这些踩踏人的话,却轻松的像是在开什么玩笑。
李苒第一次听说赌这个“你们赌了几天”
“三天。”
“才不是,许明朗压今晚”
李苒笑笑“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她浅浅勾着唇,清冽的声音“我赌一辈子。”
转身上楼,撞上从楼上下来的贺南方,男人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这番话听到多少。
总之,他脸色十分不好地一步步靠过来。
随后,手腕被攥住,贺南方的脸几乎是黑着的。李苒挣脱不开,被贺南方强硬地拉进旁边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人见状,立刻散开,很快门被关上,只留下二人。
她的手腕还在男人手里攥着,轻轻一拉,便贴着男人的西装靠近,高档的西装面料摩擦着她的皮肤,刺刺的。
“一辈子不去找我,嗯”
李苒心里已经很无奈,她素来不是喜欢大吵大闹的性格,本来分手这件事也是想和声细语就把它解决了的。
可依照贺南方现在的架势,似乎并不想和平解决。
见李苒垂眉,贺南方捏起她的下巴“你心里想很久了是吧”
李苒不太想说话,在刚才他当众不顾及她颜面,将她不容反抗地带进休息室,她便知道其实分手这件事,贺南方不论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这个人如此高傲,怎么会让一个不再爱他,时不时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在身边。
“出去住了几天,心也跟着变野了”
李苒挣脱开他的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
贺南方显然没准备就这么轻易地让她离开“三天后我去接你,你把东西全部搬回来”
“还有,把你那破公寓给我退了。”
李苒第一念头是贺南方为什么要给她三天时间,后来转念一想,他工作这么忙,恐怕是三天后他才有空。
心里有点庆幸,幸好他将工作排在她前面,才会多出来这三天时间。
晚上,宴会结束。贺家的车将她送回公寓。
贺南方有种假意的仁慈在里面,李苒这么想一个人在外面生活,那么他成全,只不过这种自由是一种假象,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可以将这扇自由之门关上。
“你可以体验这种生活,但不要忘记你原来该在的位置。”
李苒“贺南方,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世界这么大,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身边”
她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容易连这三天的自由都没有“凭什么你可以想离开便离开,而我想分手却不行”
贺南方“这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对等的,有些事我可以,但你不行。”
李苒的内心的火苗渐渐平息,四肢冰凉。
这一刻,她发现在贺南方的心里,他们的地位一直是不平等的。
王稳听完立刻凝住气,脑子里高速运转,想着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跟他汇报。
他低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一切工作都很顺利,没有发生计划之外的事情。”
贺南方微微凝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他望了一眼窗外深寂的夜“现在国内几点”
助理答“上午十一点。”
贺南方没说话,但助理还是感受到车内气压在这一瞬间变低。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不知是自己哪里说错话。
回到酒店,像往常一样,贺南方脱下西装就去书房加班,随行的助理和智囊团们,一应也跟着他后面熬夜。
在外人看来,贺南方是个商业奇才,短短十年就把贺氏做成国内的行业巨头。
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是个极端完美主义者,工作起来甚至不分昼夜。
一直熬到将近天明,助理和智囊团们终于熬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可书房里面的人不发话,没人敢走。
王稳硬着头皮进去提醒贺南方休息,却被他一个眼神扫了出来。
酒店房间外面的会议厅,助理们哀怨地坐在一起。
李艾看了一眼屋内,眼里露出担忧。她年纪在里面最大,也是在贺家最久的老臣,平日里深知老板的脾性。
这般疯狂自我虐待式的加班,与其说他是在加班不如说老板心情不太好。
李艾若有所思“今天贺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众人皆摇头“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欧方宴请,吃完饭咱们就回来呀。”
王稳想到今天签文件时候的事“今天在车上签报告时,老板问我国内几点了。”
李艾察觉“他还问什么了”
王稳摇头“别的没了。”
众人一脸迷茫地看着李艾“怎么了”
李艾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一闪而过“最近国内有打过电话来吗”
助理“昨天先生母亲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些近况。”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
快完结了,最近在存稿原来他很有钱费煊那本,顺利的话也快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