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都看见了
这副语气跟她说话,不是裴家的人就是和裴家有关的人。
如果换成是她见有人这样狐假虎威,早就急得跳了起来。哪里会像他只是喝斥两句完事。
郁棠低头认错。
那男子大步朝外走去。
郁棠犹豫着要不要追上问一声,男子如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瞥了她一眼。
那目光,像锋利的刀子划过长空落在她的身上。
郁棠顿时失去了勇气。
虽然说事出有因,可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她怎么好意思去和别人说东说西的。
男子继续朝前走。
七、八个举止矫健的男子鬼魂般从被烧坏的断垣断壁中冒了出来,簇拥在了男子身边。
原来这长兴街上还有这么多的人
郁棠骇然,
那男子和身边的人很快消失在了月色中。
郁棠打了个寒颤。
阿苕仿若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的,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地道“大,大小姐,这是谁啊怎么阴森森的他不会去裴家老太爷那里告我们一状吧”
郁棠苦笑。
就算是告状她又有怎样
是她不对在先。
郁棠心情复杂,越发对这男子好奇起来。
她吩咐阿苕“你找佟掌柜打听打听,看看这人是谁家府上的少爷”
阿苕有些害怕,但想到家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是硬着头皮应下。
郁棠揣了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回家,交给了郁文,直言不讳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郁文。
郁文大惊失色,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责怪女儿“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一个小姑娘家,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和你姆妈怎么办还有阿苕,反了天了,还敢怂恿着你去花儿巷雇了妇人让鲁信出丑若是那鲁信血气一些,不要脸地拉了你垫背,你准备怎么办”又感叹那青衣男子好修养。
“这件事是我不对”郁棠连忙低声错,说起了佟掌柜的仁义,“因不知道那幅的真假,手里又没有多余的银子,这才借口去当铺,实则是想让裴家帮着掌掌眼。佟掌柜那里,还请父亲备些厚礼去谢他才是。”
郁文连连点头,道“若是能知道那青衣男子是谁就更好了也要去向别人赔个不是。”
郁棠颔首,举了手中的画,道“那这幅画如何处置”
郁文叹气,道“留下来做个念想吧你鲁伯父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多半是不会回临安了。”
这样最好
免得他隔三岔五的就怂恿着她父亲做这做那的。
郁棠“哦”了一声,再次提起裴家老太爷,道“阿爹,你去裴家的时候再问问裴家老太爷的病情这几天怎样了呗我们家欠着他们家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若是能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也能帮一帮。”
郁文瞪她一眼,道“裴家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我们相帮”
郁棠嘿嘿笑。
郁文感谢裴家,去裴家的时候还就真的好好的问了问裴老太爷的病情。
郁家的大管家因有裴家老太爷请了杨、王两御医给陈氏看病这,郁文又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瞒他,道“真不什么大事。就是心里不痛快,把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叫了回来。三老爷是个坐不住的,可二老爷素来安静,这几天陪着老太爷喝茶说话,又有几位名医坐镇,老太爷眼看着气色一天比一天要好。”
至于说那青衣男子是谁,郁家的大管事含含糊糊的也没有说个清楚。
郁文想着这肯定就是裴家的人了,别人不说,他也不好多问,记得这份情就是了。
他回去教训郁棠“你还也这样胡作非为,我打断你的腿”
郁棠乖巧地上前给父亲捏肩膀。
郁文拿这样的女儿没有办法,无奈地叹气。
第二天又亲自去给佟大掌柜陪礼。
佟大掌柜知道了前因后果哈哈大笑,不仅没有责怪郁棠,还夸郁棠有胆识,让郁文带了包桂花糕给郁棠当食嘴。
只是同样没有告诉郁文那青衣男子是谁。
郁棠对佟大掌柜的印象就更好。
郁文和陈氏怕郁棠出去闯祸,商量了一番后,禁了郁棠的足,把她拘在家里做女红。
阿苕打听了好久也没有打听到那天当铺男子的身份。
临安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裴家人的。
可见是裴家人不想见她。
郁棠渐渐就断了念想,只是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她辗转反则的有些睡不着,不时想起那男子看她的目光,心里又委屈,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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