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看着她的笑容,心思忽然就飘忽到之前自告奋勇去找邓布利多,却次次被他拒绝的事。
“你太年轻了,塞德里克,这份工作可能不是最适合你的。”
最后那次他对校长说了什么。
“我比别人经历的多,校长,我死过一次。”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时间越长,他就越明白。
她救了他,然后在他的心上下了咒。
就像她铁了心不再爱他,他也同样铁了心要陪着她,保护她。
这就够了。
忒弥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斯内普,结果不谋而合。
他也认为现在应该严格管理霍格沃茨的学生,毕竟几个食死徒在这里,他们总是一碰到事就紧抓着不放,恨不得把学生弄个半死。
如果从根源上把违法乱纪的事变少,卡罗兄妹迫于斯内普还是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忒弥娅沿用了乌姆里奇以前那一套,效果当然很不错。虽然这套强硬措施实践起来时,碰到了一部分死硬派学生持续不断的反抗,但她几乎拿所有时间和他们耗着,也没让他们钻了空子。
白天,她带着人穿行在每条走廊和密道,活点地图在手,没人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几乎已经变成了学生口中的第二个乌姆里奇。夜晚,她在办公室整理资料、补落下的功课。
日子匆匆而过,忙碌且充实。
不知不觉七年级的上学期结束,圣诞假期她本打算回马尔福庄园,但学校里出了件事,她不得不打消了这个计划,结果直到复活节假期临近,她也没有回去一趟。
德拉科对此怨念很深,他说她魔怔了。
忒弥娅慢慢也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有些不对劲,可也停不下来对霍格沃茨愈演愈烈的保护欲。
在她眼中,如今的霍格沃茨就好比一艘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的船,仅靠她和斯内普日日精心、细心的维护才能在波涛汹涌的海中勉力航行。
她知道,哪怕一点点外力,都会让这艘船如同大厦倾颓。而一旦发生可能再也弥补不回来了。所以她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打碎这一现状。
可有些人的目的就是破坏。
“等校长回来我会向他解释的。”她铁青着一张脸,对喋喋不休的费尔奇说道。
寒冬腊月的夜里,她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竟然真有这么荒谬的事,这帮人又来校长办公室偷东西,上次是格兰芬多宝剑,这次竟然来偷邓布利多的画像了。
要知道那画像能动也只是她施的一个魔法,一被人碰到就遭殃,忒弥娅简直不敢想象,这群人有没有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
费尔奇走后,她的视线在纳威、金妮脸上来回转悠,脸上满是盛怒。就差用魔杖撬开他们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被芨芨草塞满了。
“你们这次又是怎么进去的”她阴沉地问。
一段木头落在炉火中,烈焰腾起,火光将金妮的红发照的熠熠闪烁,她一双眼睛也目光如炬。
“邓布利多的画像是怎么回事”金妮问。
忒弥娅心里一沉,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们毁了他,是吗”纳威喊道,“你们就连他的画像都不放过,莱斯特兰奇,你和你妈妈简直一个样”
忒弥娅虽然被气个半死,但想到他们没发现邓布利多其实没死,竟然自虐一般地觉得好受一些了。
“是啊,没错,那你能拿我怎么样呢,隆巴顿”她尖酸刻薄地说,“上次一个月的禁闭看来不够啊,让我想想,夜游、教唆他人夜游、私自前往校长办公室、盗窃,不如让你们退学吧,好不好”
“该滚出霍格沃茨的人是你和斯内普”金妮高声回呛道,“为斯内普做事很开心吧,还记得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人吗,他的死带走了你最后的一点良知,是不是我想他要是现在还活着,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他定会以你为耻”
屋外狂风大作,雪花被狂乱地拍在高窗上,风声像是厉鬼在哀嚎。
“你看,小天狼星也在同意我说的话呢”
忒弥娅脑子里名为理智的最后一根弦轰然而断,压抑着的那些痛苦、抑郁的情绪彻底淹没了她。
“你胡说”她尖叫道,窗玻璃和吊灯全都应声而碎,狂风包裹着雪花猛地侵袭进来,屋子瞬间冷得像冰天雪地,“小天狼星不会把我当作那种人”
彻底黑下来的办公室里,金妮和纳威吹着冷风,看着她明显崩溃了的样子,就这样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复活节假期之前,霍格沃茨的大雪几日不停,天气非常寒冷。但城堡里的炉火烧地噼啪作响,还是暖和极了。
那晚后,吊灯和窗玻璃也修好了,看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
忒弥娅坐在桌前,单穿了件白衬衫,她一直埋首在一大堆校规和名册中,德拉科透过镜子,只能看见她眨动的睫毛。
“如果他们不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会回来的,最近他们老实一些了,不知道是不是复活节临近的缘故。”她插空说,羽毛笔一刻不停,“但上次圣诞节的事我没忘呢,假装安分了一段时间,后来松了一份大礼给我。”
“不只是过节,弥亚,你都有多久没回到我身边了”镜子对面的人说,“我想见你,想得每天心里难受。”
忒弥娅写字的手一顿,羊皮纸上的字立刻歪了。她索性搁下了笔,伸手将镜子拿起,双面镜里的德拉科立刻眼睛一亮,不复刚才的疲惫模样。
“我们不是每天都这样见面吗”
“这怎么能够,”他眸色深谙,“我想吻你,这样就不行啊。”
她被他直白的话逗得脸红,但幸亏温暖的火光映照在脸上,看不出来。
“对不起呀,我最近是有些忙。”
“没关系。”德拉科几乎是立刻说道。
他隔着镜子温柔抚摸着她的轮廓,一点点贪婪地描绘着。突然,在触到镜中女孩的眼睛时一顿,笑容瞬间消失了。
“眼尾怎么红红的,”他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另一只手却已经紧握成拳,“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忒弥娅躲躲闪闪地说,想再次低下头去。
德拉科阴沉着脸,明显是在极力忍耐着情绪。但他的手还在动作,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慢慢的,从她精致的眉眼处挪到了唇上,细细摩挲着。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他说,“但是回来吧,弥亚,在外面不开心了,就回到我身边来,我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忒弥娅装不下去了,她无疑非常想念德拉科,想回到他身边。但斯内普近日不在霍格沃茨,她得帮他看着,如今他能信任的,能使唤地动的只有她了。
“他呢,最近在哪里”她突然想起了黑魔王。
“去国外了。”德拉科好像不愿多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情绪低沉了很多。
忒弥娅敏感地怀疑他是不是有些生气了。
“德拉科,德拉科,”她软着声音,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镜子,“我会回来的,过几日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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