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深明知道中秋节到来了,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差,显然是觉得一家人团聚没有他赚钱来得重要了。
难怪古人有商人重利轻别离,看来这话说得一丝儿都不假呢。
易云深明显的怔了下,随即淡淡的道“我的中秋节停留在五岁那年,自那以后,没再过过中秋节了。”
“”慢半拍的安瑾年这次意识到自己好似探到了人家的,于是即刻道歉“对不起,我以为真的对不起。”
“没事,走吧,酒店就在前方了。”易云深用手指了下前面那栋亮着灯的大型建筑物。
安瑾年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她和易云深居然走回了酒店,而这一路,走了多少公里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
平日里走一个小时会觉得很久,可今晚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塞纳河畔的美景太美了,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过来了。
回到酒店的房间,或许走路太多,安瑾年坐在沙发上揉着小腿不想动弹,而易云深难得的自己去了厨房,亲自榨了纯果汁出来递给她。
安瑾年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这杯火龙果果汁时忍不住说了句“易总,你真是让我意外了”
“在你的认知里,我是不是应该是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易云深挑眉问。
“”安瑾年默,对于这个问题不予回答。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易云深是云天集团董事长易建林的独子,含着金汤匙长大,身边从来不缺佣人,就连洗澡都有人提前帮他准备好衣服,哪里有任何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动手的
安瑾年没吱声,易云深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便淡淡的道“别说你会那样认为,其实我自己也那样认为过,但事实上并不是那样,其实高中毕业后我也有个叛逆期,跟家里闹翻了,上大学时也曾勤工俭学过两三年,别人会的,我其实也都会别人不会的,我有可能也会。”
“哦,好吧,你是我想不到的富二代。”安瑾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你高中毕业都十八岁了,叛逆期难得还没过吗男孩子不都是十四五岁是叛逆期吗”
“可能我比别人晚熟吧。”易云深苦笑了下道“其实也算不上叛逆吧,主要是跟家里人意见相左了,自然也就闹翻了,然后我爸一气之下断了我的生活费,没办法,我总不能饿死自己不是”
“”安瑾年再度默。
好吧,豪门的教育方式她果然无法理解。
她读高中时,母亲生怕她在学校吃不饱吃不好,每周日回学校,母亲总要给她带上一盒她亲自炒的菜,让她拿到学校去吃。
一杯纯果汁喝下去,安瑾年觉得舒服多了,她站起身来去厨房洗了杯子,然后又过来主动帮易云深把睡衣找出来。
“易总,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安瑾年把睡衣递给易云深。
“你当初为何要答应顾远程,让那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丑闻都贴到你的身上”易云深接过睡衣时问了句。
“因为我需要钱。”安瑾年淡淡的道“我担心我母亲手术后疗养费不够,而我当时赚不到钱。”
“顾远程真给你钱了”易云深皱着眉头看向她。
“当时给了一张支票,只是,我拿着支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抢劫犯,然后支票也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