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用力攥了拳头,壮起胆子去推他。
“你出去,都说了太太身体不舒服,你还要她伺候,有没有良心啊”
段瑞金长着张俊秀的脸,然而身体沉重得像座小山,她使尽了力气仍然纹丝不动。
他侧过脸来,眼神倒是将她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半步问“你要做什么”
“你是她亲自领进来的,我不跟你计较。再不识相点,以后别想再踏进段公馆的门。”
小曼犹豫了片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阮苏沉浸在小腹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中,没有察觉身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原本的嘈杂声一下子销声匿迹,让她感觉清净了许多。
“好疼啊,小曼我疼”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小脸已经开始发青了,额头蒙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将她抱在怀中,温暖的手掌在她小腹处轻轻按摩,竟是比热毛巾的效果更好。
“小曼,你的手怎么变这么大了”
阮苏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双手却情不自禁缠上那人的胳膊,不许他离开。
对方出了声,像训斥,又像宠溺。
“让你天天喝酒,吃冰淇淋,现在知道痛了”
阮苏没有说话,因为疼痛终于得到缓解,她靠在对方怀中,闭着眼睛舒服地哼哼。
“以后还吃不吃”段瑞金问。
她犹豫了一下,“吃。”
段瑞金挑眉。
“反正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干嘛不吃呢好吃的我都要吃。唉,都怪那个段瑞金,死活不肯给我休书”
她疼昏了头,忘记保守秘密,什么话都往外说。
而段瑞金听完这番话后,怒意涌上心头,看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很想找个东西把她绑起来,随时带在身边。
他一分心,手就停了。阮苏痛意复苏,软声央求“你不要停啊。”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歪着脑袋道“那你亲我。”
亲她小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阮苏狐疑地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楚对方是谁,惊得起身要逃。
段瑞金牢牢箍住她的腰,在她耳畔问“你确定不亲我不光可以为你按摩,我还有西医开的止痛药。”
他有止痛药
阮苏知道那是好东西,吃下去以后起码能安稳睡个觉。
她蠢蠢欲动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实在撑不住疼痛,双手捧着他瘦窄英俊的脸,笨拙地亲了他一口。
嘴唇本只是落在唇瓣上,一吻就要分开。谁知对方反应极快,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前压,舌尖灵巧地钻进她口中,结结实实地亲了好几分钟。
结束以后,阮苏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喘粗气,段瑞金满意地摸摸嘴唇,出去帮她拿药了。
止痛药是半年前段瑞金在矿上工作受伤时,医生给开的。
阮苏吞下两片白色小药片,药效还未发挥,心理作用就已经让她舒服了许多,吁出一口悠长的气。
段瑞金问“还喝水吗”
她摇头。
他放下水杯坐回床上,仍旧抱着她,右手在她腹部轻柔的按摩。
阮苏受宠若惊,想说没必要这样,让他去休息。
可他温暖的怀抱与手掌实在很舒服,她又是个贪心的人,舍不得离开这些,便装聋作哑当什么都不知道,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段瑞金看着她的脸,想亲一亲,然而手掌似乎按到了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是条干干净净的月经布。
堂堂正正的二爷清了清嗓子,将其放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按揉腹部。
第二天段公馆的仆人们见到一副奇异景象二爷揉着手腕从五太太的房间出来,问段福要了张膏药贴上,不但没有因为伤痛大发雷霆,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小曼是最后一个被赶出来的,对昨夜房中发生的事十分好奇,等他出了门,立即跑进阮苏房间里。
阮苏还在睡觉,身上的睡衣换了一身,因为没有梳妆,皮肤显露出原本的柔嫩白皙,浓密蓬松的头发乌泱泱散开,盖住了单薄的肩背,只露出一张诱人怜惜的苍白小脸,睡颜却是十分恬静的。
小曼不想吵醒她,帮她掖了掖背角,在桌角发现一瓶药,罐子底下压着张字条。
痛就吃两粒,无效的话让人去矿上找我,段瑞金。
妈耶,一向冷酷无情的二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还愿意为了她影响工作
小曼咂舌不已,将东西放回原位,退出门时忽然很想见见玉娇和小春鹃,向她们炫耀炫耀。
玉娇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们昨晚被段瑞金推开后,又气又恼没脸留,拎起小包出门了。
小曼无事可做,在公馆里游手好闲了一整个早上,有人匆匆来敲门,看见她后问“请问租了店面的阮太太住这儿吗”
“对啊,怎么了”
“唉哟不得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店被人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哦,让大家看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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