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寅庄会活得很久,但他只有一辈子的时间。
秦政踌躇问“我会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吗”
“不会。”
秦政“”
“只是会让你活得久一些。”
秦政问“多久”
“不一定。”魏寅庄盯着秦政,强硬道,“你回去后立刻开始跟我修行。”
秦政叹了口气,拉了拉魏寅庄的手“再说吧。”
人会生老病死。
魏寅庄不会和他一起变老。
但秦政不想去想那么远、那么久的事情,他现在二十一,十年后也才三十一。
秦政乐观道“说不定在我变老前,你就跟我分手了,你尽心尽力扶贫出一个前男友天天不死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这多烦”
“秦政。”
秦政一停“嗯”
“闭嘴。”
秦政闭嘴,向爷爷眨了眨眼睛。
魏寅庄垂下眼,很冷地笑了
“从你说要当我恋人的那一天,到你死为止,我都不容许你离开。懂吗”
秦政后知后觉好像他又说了让爷爷不太乐观的话,咽了口口水,结巴道“我、我知道的。”
魏寅庄抬手,摩挲过秦政下颌,冷笑“你说你身体很好”
秦政预感不对,想向后退,但魏寅庄捉住了手腕“其、其实其实没那么好,爷爷,你冷静一下。”
魏寅庄俯身贴在秦政脸侧,喃喃“那我就看看你身体有多好。”
秦政倒吸一口气。
一句表达身体素质的话,为什么魏寅庄说得这么不可描述
秦政慌了“不不不不,冷静,理智讨论”
“操,等等,等等”
魏寅庄没有和秦政理智讨论的意向。
男人横抱起他,向上一跃,消失在钦峥一中教学楼后风吹簌簌的竹园。
报应来得太快。
秦政猝不及防。
秦政不知道魏寅庄用了什么算命先生的手段,他和魏寅庄身体衣服都半透明了,魏寅庄抱着他迅疾地从高楼长街中掠过,日光和风,秦政睁不开眼,也不敢挣扎掉下去,只能试图用言语打动爷爷“爷爷,我下午还有课,今天星期四,你别乱搞”
“不,等等”
“爷爷,你会吗我们要不再查查资料”
“别别别别,我觉得不太好,再商量一下”
“等等,爷爷”
秦政被丢在床上,诚心诚意的十分慌张,向一边滚过去想翻身下床。
魏寅庄屈腿压在他腿弯上,按着他肩膀,自上俯视他,淡淡问“不出血,随便我搞”
秦政呜咽“是。”
“如果我出血了,你会马上停下来”
果然说这话,十分天真。
他真是个傻逼。
说这话的时候,他显然没有把自己代入。
“可以。”
魏寅庄松下膝盖上的压力,捞起秦政,把他向上推了推,肩膀半抵在床头,掀开了秦政可怜的校服白衬衫。
骗人。
秦政不忍心看,别过脸负隅顽抗“爷爷,你看着我的校服就没什么想法吗”
魏寅庄解开扣子,压到秦政耳边,低声问“把它弄满”
秦政脸一烫,震惊道“你他妈在想什么”
“想干你。”
真诚实。
秦政噎了一下,把衬衫从魏寅庄手里夺过来,指着校服恳切道“你看这校服,像我一样年轻,我今年才上高二,还是未成年,爷爷你不能这么搞我。”
“你今年多大”
“十、十七。”
“这是你的身体”
“”
“你多大”
“”
魏寅庄弄了秦政一下,秦政忍不住喘了一声,魏寅庄咬在秦政肩膀上,问“你还有话”
秦政生无可恋“中午没吃饭,我饿。”
“我喂你”
“”秦政倒吸一口气,“别别别别,不用了,你该怎么搞怎么搞,这个我不会。”
“还有话”
秦政咸鱼瘫,勾住魏寅庄肩膀,但没好意思用腿勾魏寅庄的腰。
叹了口气,秦政认命“戴套。”
这两个字一出口,残酷的现实一下压垮了秦政。
他从前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别人说这两个字。
太他妈可怕了。
真实人生。
秦政枯了。
今日大凶,宜入土。
卒。
秦政难过地抓紧了校服。
“感觉怎么样”
“疼。”
“这样呢”
“疼。”
“这样”
“疼。”
“手在外面。”
“吓的。”
魏寅庄无情地抽出了秦政手里的校服丢到床下去了。
秦政扭过去要去够校服。
手探到床边的那一瞬间。
当事人秦政当场死亡。
秦政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连动都不敢动,叫也不敢叫,只僵在原地抽气。
魏寅庄也不好受,捞过秦政亲了亲他,哑声道“对不起。”
魏寅庄第一次跟他道歉,秦政吓了一跳,结巴道“没、没事我说话算数,没流血随便你怎么弄我”
说完秦政都被自己感动了,嬉皮笑脸道“你要也不舒服,我可以在上面”
“嘶你别动”
秦政又枯了。
这天周四。
下午秦政没去上课。
第二天周五。
秦政也没去上课。
周一。
秦政还没去。
秦政最后悔对魏寅庄说过的话,就是“只要不出血,随便你怎么搞我”。
也明白魏寅庄为什么跟他说,他可能会被搞坏。
魏寅庄悟性很高,做过一次后,对搞他,换姿势搞他,换地方搞他展露出了很高的兴致。
欲潮上的念头,许多无关乎技巧,更关乎于男人欲望深处的直觉。
倘若魏寅庄是个普通人,秦政体力确乎足以和他换几个花样玩玩。
但不是。
秦政以为他会被魏寅庄弄死。
周一。
晚七点。
秦政窝在沙发里,他没穿什么,魏寅庄也不允许他穿什么,他只披了一件空荡荡的睡衣,抱着抱枕蜷在沙发看新闻联播。
他现在哪都疼,坐着疼,站着疼,躺着也疼。
秦政已经放弃治疗了。
秦政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
魏寅庄坐到他身边,吻了吻他耳廓“吃点东西。”
手指很自然地摸到秦政后脊。
秦政肩胛骨间有一点褐色的痣,魏寅庄不和他说,秦政都没看见过。
做的时候,魏寅庄很喜欢咬他那块皮肤。
秦政被碰得抖了一下,严肃道“别碰我,我要看新闻联播”
“先吃饭。”
秦政装作沉迷新闻联播,眼睛连转都不转“等我看完。”
新闻联播里正在播报近日的首都会议,秦政听了好几分钟,旁白、解释、代表、领导讲话,一句话没听懂。
但他依然严肃地盯着电视。
“你一天没吃东西。”
秦政慢慢转过头,冷酷地盯着魏寅庄“你要脸吗”
魏寅庄舔了舔秦政嘴角,似乎含着点笑意“那你吃什么了”
秦政“”
魏寅庄拉下来秦政虚虚披在肩膀上的睡衣,空调的冷意激得秦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苦大仇深地向后退。
只是魏寅庄扶在秦政腰侧不让他后退。
秦政看着腰侧那块早青出一道道指痕的皮肤吸了口气。
魏寅庄总这样,前面还算克制,后面总变得越来越凶。
“吃什么,你自己选一个。”
秦政顾不得疼了,连忙趔趔趄趄从沙发上翻起来拉起睡衣重新披上,向餐桌跑“爷爷,我去吃饭了”
第一次见魏寅庄做饭的时候,秦政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魏寅庄除了算命和搞他之外,还会做饭。
水平很好,好像魏寅庄做的饭都很讲究老套厨师会在意的那套色香味,所以秦政这几天还没见过魏寅庄做什么快餐类或者速食类的食品。
除了口味比较淡之外,秦政没挑出什么毛病。
魏寅庄不太吃,都是秦政一个人吃。
所以粥汤类比较多。
秦政看着桌上的粥,叹了口气。
太羞耻了。
被搞到天天吃流食。
秦政没坐下,端了一碗粥站着慢吞吞地喝。
魏寅庄走到秦政身后,给秦政系睡衣腰带,秦政再自然不过地向后倚了倚,偏头很亲昵地蹭在魏寅庄肩膀上,犹犹豫豫道“以后别这么搞我了”
深褐色的绸料睡衣松松垮垮地勾在秦政肩上,魏寅庄站在他身后看得见他肩膀上的淤痕。
这个傻子看上去很瘦,但其实没瘦到魏寅庄以为将近皮包骨的那个程度,他身体很年轻也很健康。
只是很容易留下痕迹。
所以魏寅庄没有克制住去欺负他。
他把这个傻子搞哭过。
但也只是生理性泪水,秦政没真哭过,真任他怎么搞他。
不出血随便他搞,那个傻子居然从没反悔。
确实是个傻子。
魏寅庄搂在秦政腰上,应“嗯。”
傻子扭过头,亲了亲他,干巴巴道“我不是要出尔反尔,我的意思是你以后稍微”
傻子说不下去了,又回去喝粥掩饰太平了。
“我以后会克制一点。”魏寅庄知道他意思,“第一次操你,没忍住。”
傻子红了耳朵,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