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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竹林很是偏远,少有人来。
婉婉和芸香到时,那魏昭尚未归回。
林前一座木屋,屋前一条长凳,长凳下有锯等工具与一些废弃的木屑,一把尚未完成的小木剑在那凳上,颇是显眼。
想必那就是魏昭给上官琳琅做的东西了。
婉婉小心地瞧望了一番四周,心口“咚咚”跳。她提前来了,因为她也不知那魏昭几时回来。
木屋的门并未关严,婉婉经过之时,朝着望了进去。她本只是随意瞅瞅,但这乍一见,还挺惊讶。
屋内陈设整齐,竟是一尘不染,仿佛就连墙角都没有半丝灰尘。
婉婉心道这宣武帝生来就是太子,后来又当了皇上,从小养尊处优的,如今没人伺候,竟会打扫屋子了还这般仔细
她怎么看这像是个女人打扫的呢。
婉婉也不知脑中为何会蹦出这么个想法,然没机会接着想下去,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和芸香都是一个激灵。
“何事”
那声音冷且深沉,婉婉瞬时胸口狂跳起来,没转过头也知道人是那魏昭了。
她并未慌乱,至少面上如此,端的稳稳地,回眸一笑,而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俩人视线对了上,男人双眸微微眯了眯,没言语。
婉婉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长身玉立,黑衣玄发,生的当真是俊美无边,半分错也没有,正是那魏昭
芸香见人回来了,赶紧麻利地出去,守在了外头。
婉婉眼中含笑,转身便朝他谛视了过来。她凤眸含水,顾盼神飞,又妖又丽,摇曳生姿地一步步下了台阶,边行边软绵娇媚地回了他一句,“无事啊。”但接着便又笑着反问了一声,“不过无事便不能来了么”
她停在他身前颇远之处,眼波流转,朝他微微一笑。
俩人眸光又对了那么几秒,魏昭移了开。
“三奶奶有何贵干”
“三奶奶”
婉婉听言笑出了声,缓缓地又朝之近了两步,临近其身,抬着那娇艳的小脸儿,极是暧昧地问道“原来你认得我啊,我还以为昨天,你没瞧我呢”
她长睫如蝴蝶羽翼一般一翕一合,眼波流转,媚色无俦,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扑进了男人的鼻息之中。
俩人的视线又对了那么一会儿,魏昭转身移了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
婉婉微微一笑,跟了过去,娇娇柔柔地还是立在了他身前,却是比之适才的距离还近了一步。
她盯瞧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抬手给他递了去。
“呐,物归原主,你昨日掉的。”
明晃晃的胡说八道。
魏昭昨日不曾掉东西;她和他离得也甚远,就算掉了,她也捡不到;况且,他根本就没有过什么白色手帕。
“不是我的。”
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并不接东西。
婉婉心道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
她嘴唇微微扬了扬,缓缓放下了手,“怎么会呢”
说着人又靠近了他一步,语声酥软人心,又娇媚至极,“未见君兮,心无所恋。既见君兮,心有所属。我心悦的就是你,所以它,就是你的。”
这到了此时,小美人儿的话却是已经说的明了非常了。魏昭垂眸,只见她凤眼含情,唇角带笑,娇滴滴地瞧望着他,姿态妖娆妩媚,脸蛋儿水嫩艳丽,眼神儿勾人儿撩人儿,美的摄人心魄。
这时她再度抬了手,将帕子又给他递了过来。
明晃晃的勾引。
这接不接帕子,则意味着他接不接受她了。
魏昭自是没接。
男人依旧冷冰冰的。他没说话,当下眼睛从她身上移了开,错身抬步,却是走了。
婉婉淡然地立在那,嘴角轻动,听到那关门之声,缓缓地收回了手,转头过去。
除了“哗哗”的倒酒之声以外,屋中万籁俱寂,魏昭坐在桌前,单肘支在桌上,端杯饮酒。然杯在口边,那酒还未饮下,只见紧闭的门,底部,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被一点一点地递了进来。
魏昭眸光收回,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婉婉与丫鬟回了凌云居,直到进屋坐了下,她胸口还是“砰砰”猛跳着。
这第一次与魏昭接触,她很直白地告诉了他她喜欢他。
魏昭藏身于此,不知有着什么秘密,必然是疑心极重的。帝王沦落为奴,他又显然是极能隐忍的。
婉婉但觉除了如此以外,并有和他链接的桥梁。如若直接求他救她,暴露了她知晓他帝王身份的事,婉婉一定活不过明天。
所以现在唯有和他谈感情,拉近关系。
前世那洛璃惯爱背后非议诟病她。昨日练武场她走后,那洛璃定然不会和小郡主说她什么好话。
关于说她能勾搭,不正经什么的那些话,魏昭多半是已听到了。如此也好,她之行为,至少不会让魏昭怀疑一些与他秘密有关的事儿。
但他没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