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听完, 摇头“我可没学你, 我不会像你这般十一年都不过自己。”
沈纵说起来坦荡自在, 把纪晚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真实拥有之后,倒叫沈纵恢复了一点曾经的狂妄恣意。
纪晚侧目看沈纵,即便再被威胁, 甚至双腿眨眼间说折就折,他的脸色丝毫不见几分波澜,这几年的历练已经让他不像个正常人会表露情绪, 以前本来就擅长隐忍克制,如今进化更甚, 颇有些变态的意思。
“沈纵,那你此刻对我是在干什么。”
沈纵迎上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就是你看到、感受到的意思。之前我按捺自己忍着不去做,对你也不想用这种手段,但是”
沈纵顿了顿,冷悍的神色露出罕见的阴郁来:“你是纪晚, 对你可不就得这样。”
短暂的沉默后, 沈纵松开压制纪晚的手,从他身上翻身而坐,背对着。他们这群人除了自己的队友, 一向不会将后辈这块致命的地方暴露给任何人, 沈纵维持一个姿势角度, 说“你信不信命。”
纪晚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起, 就听到沈纵骂了句粗话, 紧接着说“我以前不信, 人活着想要什么就靠自己去争去抢。”
沈纵的野兽派掠夺式行为让纪晚没什么表情的扯扯嘴角,沈纵回头死死盯着他,目光里交织着强烈的感情,有恨、有怒、还有十分复杂的情绪变化波动。
纪晚把来自沈纵身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十几二十出头的沈纵眼底还没有这些东西,十一年了,这个人在他不关注的情况下长成这副模样,纪晚眼皮一敛,收回视线。
他已经看明白了,但不会说。
纪晚说“你年纪正好,趁早放弃。”
三十岁的沈纵正值精神力、身体能力的一个巅峰时期,有这实力和时间,加上背后势力的扶持,前途风光无量,做什么不好。
纪晚如今虽然不再有后顾之忧,背负了那么多年的沉重包袱放下,可他也同时放下了许多的东西。
沈纵说他执着,其实是因为他放下太多,才变成了沈纵嘴里的固执。
沈纵看着纪晚淡然无波的眼睛,一股气劲在他胸腔游荡激荡。他猛地俯低腰,粗粝的指腹贴在纪晚眼角施了力气摩挲。
“纪晚,我要怎么做,你这里才会出现另外的色彩。”
纪晚拂开沈纵的手指“算了吧。”
沈纵愤怒,猛然翻过纪晚的身,按着他的脖子,就像按着一条游走在岸边濒死的鱼,直接对准印有淡淡标记的地方就是一口用力咬下去。
纪晚闷哼地抖了抖身体,眼角逐渐逼出生理的泪水。
太多年没有人触碰这块地方,乍一被齿尖咬破,神经的敏感与疼痛清晰而深刻的迅速涌进大脑,纪晚反手揪住沈纵的头发,他用了至少七成的力气,把沈纵短如刺的头发扯下几根,冲袭进身体的信息素使得纪晚微微泛起眩晕。
这几年他的身体虽然遭到了一定的损坏,但被契合度如此高的信息素干扰,免不得产生难以控制的反应。
“松口。”
沈纵按着他,咬牙切齿“还这么理智”
纪晚越是克制着,维持理智,沈纵就越要挑破他这层理智。
“没有人碰吧,这几年,痕迹已经变得这么淡了,味道也消散了。”
沈纵摸了摸被自己咬出的痕印,移开嘴巴,掰过纪晚的身体“下次我会再次彻底标记你。”
他要覆去另外一个人的痕迹,除了自己的,沈纵不允许有除了他之外的东西留在纪晚身上。
纪晚眼睫毛一翻,对沈纵这番话显得无动于衷,左右他目前走不开沈家,况且他对抱抱存了愧疚的心思,想到小孩,目光不免又一暗。
翌日,沈纵十分有效率的要来了一个多功能轮椅,他面无表情的把纪晚抱上去放好坐着,佣人们的眼睛不敢乱看,老将军下楼看到,脸色绷如铁石,不知道眼前的两人在瞎折腾什么。
两个加起来都过了六十岁的人,都说三十而立,却还搞如此幼稚的一套。
老将军对他们嗤之以鼻,等阿姨把抱抱从楼上带下来,才恢复温厚和蔼的脸色,叮嘱抱抱不看他们。
沈抱抱小朋友在这个家最听老将军的话,他是老将军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尽管话少像个小闷葫芦,可老将军所说的他都一一听在心上。
老爷子不让小朋友理会两个大人,抱抱乖乖又安静的点头,拿着老爷子递给他的勺子慢慢吃餐盘里的早点。
纪晚低头看了看自己动不了的腿,沈纵面色如常,甚至贴心替他切好早点,纪晚看起来没什么胃口,沈纵就吩咐佣人“换几道清淡的小菜过来。”
他好像没看到纪晚的反应“你总吃这些清淡的素菜也不行,瘦出这副德行,营养怎么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