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谢邪, 他怎么也会来洛家”萧行云站起讶异道。
萧行水“也是为了玉生花”
“但是天圣阁明明离得北荒谷更近, 他们可以去北荒谷, 向谷主借来月佛手为祝听诗疗伤。”萧行云皱眉道。
洛时衣道,“没错, 北荒谷的月佛手也可治疗魔教之人重伤在体内的毒素,功效和玉生花差不多, 天圣阁的人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也许他们来洛家是为了其他事情。”
总之, 过去便知。
洛时衣三人过去时,大厅之中除却洛续师阎火在, 还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一位面容带笑, 面容虽然平凡, 可是一双眼睛却颇具魅力。
另外一位, 脸上覆盖着白色的面具, 却见其风姿不俗, 恍若黑沉夜幕下的冷月,周身都是清冷之感。
见到那人时,洛时衣的脚步一顿,因为小叭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宿主宿主,是男主啊”
洛时衣不由得动了动手指,没有想到她还未去寻找爱人,爱人却又先一步送上了门来。
可喜可贺。
双方见过面, 洛续师在洛时衣走到身边时为她介绍,“这位是天圣阁的阁主湛谢邪,年轻有为,这位是副阁主聂宁午”
在场的几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平时难得见到一面,却没有想到今日在洛家瞧见了。
萧行云也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由得悄悄杵了杵见着人就不言语的萧行水,“弟弟,你常挂在嘴边说的人终于瞧见了,这会儿怎么没话说了,快去和人家打声招呼才是。”
萧行水瞪了他一眼,看着湛谢邪长身玉立的身姿又不由得滑动下喉咙,湛谢邪可以说是他们年轻一代的榜样,也常被老一辈的人提起,挂在嘴边夸奖。
就是他也向往湛谢邪的行事为人。
“不知道天圣阁的阁主来萧家是有什么事情”洛时衣问道。
洛续师的面上也有疑色,指了指放在一旁桌案上的礼盒,“湛阁主为你送上的成人礼物。”
洛时衣挑了挑眉,天圣阁和洛家的关系应该不亲厚吧,甚至说是陌生,若不是同为江湖上几大有名的势力,想必少有的几次联系都不会有。
这次她的成人礼,天圣阁根本没有来人,却没有想到成人礼过后的几天,阁主和副阁主却亲自来洛家送礼物。
想到这里,洛时衣看了眼湛谢邪。
湛谢邪身后的聂宁午上前笑道,“不瞒洛家主,前几日我和阁主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这才没有赶上洛姑娘的成人礼,晚了几天,也希望洛姑娘不要怪罪。”
天圣阁的副阁主态度放低,洛时衣当然也笑道,“不会,没关系。”
“其实,还有一事想要求洛家主帮忙。”聂宁午看了眼湛谢邪,眼中颇有无奈之色,回头时却被隐藏的很好。
“哦是什么事情”洛续师问道。
“是这样的,我师妹祝听诗近日被魔教之人所伤,身染毒素,想要借洛家的玉生花一用。”
闻言,萧行云古怪的与萧行水对视一眼,竟然真的是来借洛家的玉生花。
“可是,天圣阁不是离着北荒谷很近吗,我记得北荒谷的月佛手也可解毒,且天圣阁和北荒谷之间没有仇敌关系,借一下月佛手为祝听诗解毒,对湛阁主来说应该很简单吧。”这时候,阎火蹙眉开口道。
他楼下的堂主也是被重伤身染毒素,与李苑瑜的父亲一样,洛家已经有他们两人要借玉生花,没有想到今日又来一个,还是放着近处的月佛手不用,舍近求远来到洛家。
听得阎火的话,聂宁午的面上不知怎么的有些尴尬,开口道,“其实也是被些事情耽搁了,办完事后,离洛家很近,所以便”
这话聂宁午差点说不出口,哪里是被事情耽搁了,明明是自家的阁主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转而来洛家借玉生花,不去北荒谷了。
再者,就算被一些事情耽搁了,他们回去天圣城的途中还可以顺道去北荒谷,怎么想也比来洛家划算
想到这里,聂宁午几乎要叹气,真不知道小邪是怎么想的。
他和祝听诗同为老阁主的徒弟,他更是痴长湛谢邪几岁,小时候还能够照顾一下湛谢邪,但自从老阁主去世后,湛谢邪接任阁主之位,身上的气势越发夺人,也叫聂宁午不知不觉间便开始只听湛谢邪的话了。
了解原因后,洛续师便开口,说李苑瑜的父亲还有阎泰楼的一位堂主也需要玉生花救命。
聂宁午叹了口气,看向湛谢邪,心道,你说你发什么神经突然来洛家,原本人家两个人分玉生花还可以,多出一个人完全不够了,先去别人那里,恐怕听诗的伤势会更加严重。
湛谢邪此时终于开口,声音有种独有的清冷之感,“那便不凑巧了,不过,李家就在北荒谷的势力范围之内,为何要舍近求远来洛家求玉生花。”
这话一出,萧行云不禁心里想到,幸好李苑瑜没在这里,不然要面生怒色了。
还不就是因为李苑瑜的父亲不够资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北荒谷借来月佛手的,毕竟是非常珍贵的奇物,与玉生花一样。
诸如阎泰楼天圣阁这样的大势力可以,毕竟有面子可以借来,但是李家却只是个普通的二流势力,甚至还是末端,要不是生了李苑瑜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儿,恐怕根本就不会在江湖上被提起。
要问李苑瑜为什么不去北荒谷借,当然是知道北荒谷不会借给她,而洛家她追逐洛续师多年,洛续师虽然无动于衷,可一个美丽的女子到现在为了他还没有成婚,洛续师的心里也多少有愧,这个玉生花当然是有很大可能借给李苑瑜的。
所以,当湛谢邪的话音一落,洛续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