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泉邬一身黑袍立在场上, 这还是魔教重临江湖后,教主第一次出现于人前, 也因此, 在瞧见嵇泉邬那张没有任何遮掩的面容时,场上的一些女子不由得眼前一亮, 各自私语起来。
洛时衣看向嵇泉邬问道,“嵇教主难道以后想要靠脸吃饭”
“这种说法倒是新颖,不过, 本教主的脸长得这般好看,就算是靠脸吃饭也是值得的。”嵇泉邬摸着自己的脸笑道。
场下, 聂宁午看了眼湛谢邪, “你要不要也靠脸吃个饭”
待湛谢邪冷冷的瞥他一眼后, 聂宁午笑道,“看来小邪的脸是留给阁主夫人欣赏的。”
湛谢邪矜持的点点头,“知道就好。”
嵇泉邬这人单从面容上看,笑得能够让人卸下心房,可动起手来却招式利落毒辣, 招招要命, 毫不留情,攻势迅猛。
洛续师看洛时衣接的淡定从容,便不由得摇头道, “看来这江湖如今已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老一辈的可都要退让了。”
萧家主在旁边不禁也点头,洛时衣, 湛谢邪,嵇泉邬等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能胜过其他人百倍,也叫人不禁感叹,他们是真的老了,这江湖也该是年轻人的江湖。
比起洛时衣与其他人的比试,这场比试叫洛绘芳等人瞧得担心不已,一是这场比试至关重要,二是魔教教主的武功路数诡异又厉害的很,叫人看的应接不暇,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是什么路数招式。
好在洛时衣应对得当,也叫众人瞧得松了口气。
这时候,湛谢邪的目光一凝,落在嵇泉邬右手的袖口处,而洛时衣也迅速的偏过头去,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嵇泉邬的袖口刺出后,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把红色的小剑。”
有知道的便说,这是魔教教主一直以来使用的武器,竟是一把红色的小袖剑。
这剑的剑柄和剑身皆是红色,且等长,剑柄不过掌心大小,握住更是合适,而剑身尖细非常,却寒光闪闪,叫人看一眼便不会怀疑它的锋利与厉害之处。
小袖剑在手后,嵇泉邬的神情凝重几分,握住袖剑朝着洛时衣刺去,如臂指使,残影闪烁,只瞧得见一丝红色的光影。
然而洛时衣的黑刀却更快,挡住斜刺里出现的小袖剑后,下一秒却已经快速的出现在嵇泉邬的面前。
嵇泉邬瞳孔骤缩,骇然后退,刀尖直指眼前,袖剑再次格挡,却险些被黑刀划破了衣衫。
躲闪之中,嵇泉邬用袖剑划破掌心,鲜血涌出后,袖剑的红更添几丝诡异,而嵇泉邬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这袖剑真的有些诡异”聂宁午不由得眯起眼睛道。
“历代教主用鲜血卒练,袖剑已经有了几丝邪性,而一旦沾染上鲜血,袖剑与主人便仿佛融为一体般,威力大增。”湛谢邪道。
场上,嵇泉邬的攻击确实又再次提升了几个层次,聂宁午闻言担忧的看向洛时衣,半响苦笑道,“小邪,你这是走了什么好运,给我们找了一个这般厉害的阁主夫人。”
聂宁午简直是叹为观止,就在嵇泉邬攻势更猛的时候,洛时衣也变换了招式,黑刀仿佛化作无数的光影,凌空翻转,将嵇泉邬笼罩在其下,这刀锋与风为伍,破风而出,最后一刀,更是有着如虹的气势,叫人看的胆战心惊。
震耳却又仿佛没有声息的几次碰撞后,红色的小袖剑斜刺在地上,而嵇泉邬则是脸色苍白的捂住手臂,鲜血顺着指尖低落,他的脸上还在笑,“我输了,洛姑娘,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寂静,五韶关此时一片寂静,尽管这里已是挤满了人,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发出声音,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当第一声响时,仿佛浪潮般,五韶关内霎时轰动起来。
在五韶关的一个月内,以洛续师为开头,洛时衣接连挑战江湖上武功最高的几人,如今,她已是成为了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人。
天下第一的名头,众人都是有目共睹,洛时衣是当之无愧。
而五韶关,也从众多势力交汇的一个普通地方,变成江湖人士比武的重地,此地逐渐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地方,只要有比试,便来五韶关。
有人问,成为天下第一后,洛时衣会做什么称霸江湖
“不啊,我姑姑要和湛阁主成婚了。”洛绘芳回答道。
问话的人这才响起,好像在五韶关时便已传出洛神刀与湛阁主是未婚夫妇的关系,如今,竟是要成亲了
没过几日,天圣阁便热热闹闹的办起了婚礼。
有人不禁摇头感叹,说洛时衣到底是女子,得了天下第一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不过这酸话却不敢在人前说,生怕被听了去。
与湛谢邪成婚后的第一年,江湖上风平浪静,洛时衣怀孕时,洛绘芳与萧行水也传来了喜讯,而聂宁午说,他看祝听诗和萧行云也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挑明而已。
生下名为湛启星的孩子后,北荒谷有了丝动作,北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邪功,练了之后武功大增,并且在与人对战时竟能够吸取人的内力。
北振先是蛰伏了半年之久,随后许是信心大增,而洛时衣一直在天圣阁内“相夫教子”,他便开始明目张胆的想要称霸江湖,先是吸干了北荒境内一干小势力头头的内力,随后又打上了离得最近的阎泰楼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