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晋家是老牌世家,老祖宗的规矩有点繁杂成婚之前要先回老家祭祖。
老家在距离a市不远的乡村, 走高速车程大概三个小时, 再加上一个小时的老路, 勉强算得上的深山老林。
晋深时是时飞集团的掌舵人,也是晋家年轻一辈最先结婚的。
每家的第一个都比较受到重视,两家人声势浩大,开了二十几辆车,基本上本家的亲戚全齐活了。
言小轻有缘再次见到了以晋南北为首的一窝熊孩子。
“小轻哥哥好。”
晋南北是晋深时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十二岁, 算是孩子王,正处于“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嚣张暴躁青春期。
晋家的小孩看起来挺乖巧, 穿的整洁干净, 看起来教养很不错。
在晋南北的带领下,小孩子非常礼貌地向言小轻、穆拉和言喻问好。
言小轻被这些熊娃娃阴过,自然知道他们私下里完全不似表面这样乖顺。
白天见完亲戚,给祖坟上了香,拜见了老祖宗,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
老家很多亲戚,排着队和晋深时套近乎。
言小轻作为总裁夫人, 也被恭维地通体舒泰。
不过这些人都不熟悉, 而且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多听一会儿就腻味了。
“你自己去玩,待会儿我来找你。”晋深时看出小轻的不耐烦,帮他把一些不必要的应酬挡了。
言小轻得了空, 一出门就见到晋南北领着一群小孩在放擦炮吓鸡。
一群母鸡被吓得到处扑腾。
言小轻把他们招呼过来,“南北,领着弟弟们到外面去玩,鸡被吓坏了不下蛋了。”
言小轻小时候家里养过两只下蛋的老母鸡,每只鸡隔一天下一个蛋,言小轻以前每天都有新鲜鸡蛋吃。
有回过年的时候,舅舅一家来拜年,表弟带了一盒鞭炮,三米长的身边,在院子里噼里啪啦甩了半个小时,把家里的鸡吓得在鸡窝里躲了一天。
从那天起,母鸡就再也不下蛋了,言小轻再也没有吃到过新鲜的鸡蛋。
言小轻被气死了,恨不得剁了表弟的手。
这时又看到吓唬鸡的熊孩子,得管一管。
晋南北指挥手下的熊兵熊将暂停,屁颠儿跑到言小轻面前,耀武扬威地说道,“小轻哥,我妈说了,只要别炸到人,随便我们怎么闹腾。”
言小轻把他们圈到一起,一开始还准备讲讲道理,“你们上课老师教没教过,要爱护小动物”
“小轻哥,鸡不是小动物,鸡是家禽,要被我们吃的。”
“家禽也是小动物”和熊孩子讲道理有点废脑细胞。
“对了,上次是谁在深时头上扔鸡蛋的站出来”言小轻拿出大家长的气势,开始训话“还敢污蔑是我扔的”
几个熊孩子对望一眼,把最小的只有六岁的小七推了出来。
晋小七脸圆圆的,说话又软又糯,憨憨的样子挺讨人喜爱。
晋小七颠颠儿跑到言小轻面前,抱着他的腿,撒娇卖萌,“小轻哥哥,上次的鸡蛋是我扔的,你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本来这事也过去了那么久,再加上晋小七主动承认错误,言小轻板着脸假装教育了两句,就算是既往不咎了。
“小轻哥,我们是不是该叫你嫂子”晋南北十二岁,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见言小轻好说话,拉着他问东问西。
“我又不是女的,就叫小轻哥。”
“那不行,我们家不能乱叫,妈妈会骂。”晋南北装作小大人样,一派高深模样,“我觉得该叫哥夫。叫哥夫亲热一点,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小萝卜头点头附和他,“哥夫”“哥夫”地叫得响亮。
“哥夫,上次深时哥被扔了鸡蛋,还对着你笑,你真厉害”晋乐乐在一旁起哄,“哥夫,快说说,深时哥带你回房间之后干了些什么”
想起来就是气。
言小轻被迫给晋深时洗头,还差点被唧唧戳脸。
都是被这群熊孩子给阴的。
“没干什么。”言小轻不想理他们,准备走了。
“深时哥喊你爸爸了吗”晋乐乐还来劲了,拉着言小轻一个劲询问。
晋小七不是很懂言小轻和晋深时的关系,更是问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言小轻不说话,暗自思忖怎么怎么整治一下这群熊孩子。
熊孩子觉得言小轻无趣,揣着鞭炮继续吓鸡撵狗去了。
言小轻转了一圈,发现深时还在说话,不想过去。
今天是在二叔公家做客,二叔公家是老房子,厕所设在猪圈里,非常简陋。
就是两块板子搭在粪坑上,言小轻觉得,稍不注意,可能会掉下去。
正在思索怎么蹲上去方便,要不干脆到屋后的小树林去解决的时候,从棚屋的缝隙飞了几颗鞭炮进来。
有两个在半空中爆了,有一个落到粪坑里,粪水四处飞溅。
本来就臭烘烘的猪圈厕所,更是臭气熏天。
要是言小轻蹲在板子上,绝对会遭。
幸亏他并不是很急,还没来得及蹲下去。
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晋南北那群熊孩子。
言小轻气得跳脚,厕所也不敢上了,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晋南北绕到前面,指着言小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