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昨晚的鱼汤让他无比满意,这位未来原始大佬头顶上的黄色血条,竟在一夜之间退去了全部黄色,被四分之一绿色和四分之三的灰绿色所取代。
如果好感值以一百来计算,那么大佬此时对她的好感,已有二十五点,再加上她还有儿子傍身,估计以后再相遇,这位大佬应该不会轻易把她咔嚓掉。
所以风溪抓住了这个最好时机,她要远离危险带着儿子自由生活。
“溪”绒草快步跑过来扶住她胳膊,劝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们,还有阿落。”
绒草一直以为,溪只顾着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她为何会变的如此。
溪能容忍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两年多,看来当时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风起的,也许长久的相伴,还不能让风起的心留下,她终是伤了心,才会在前两日向巫医说出那番话。
她说风起曾经的眼神,像雪岭上的白狼,像森林里的大齿虎,像草原上的小爪暴脾气龙,却又说他不应该被女人所困呵呵,原来如此,溪竟大度地选择原谅他,放他自由之身。
这么好的溪,值得更好的人
“没关系,这种心里没有你的男人,不要也罢,溪,咱们不伤心。”绒草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心痛地搂住她,并恨恨瞪向风起怒道“起,溪用野猪换你回来,对你的恩情如天大,你却背着她做出这种事”
风起眼中闪过惊慌,看着风溪急切辩解道“我没有,我那次”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他记不太清了,但他的确接受过湾给的肉,因为溪抢了阿落最后吃食,而他因扭伤脚,两日没出去打猎,他与阿落都实在太饿了。
当湾向他示好送他肉时,他只犹豫了一下就接受了。
“你还想说啥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的”溏气得跳脚,要不是她家森拦着他,她一气之下就要打人了。
“溏,算了。”风溪用力睁大眼睛,让微风吹在她虹膜上,眼睛瞬间有了湿意。
“怎么能算了溪,你别哭,别哭,这种男人咱们不能再忍了,不提从前,就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也接受了湾给的肉这事没完我这就去找老阿母找巫,让他们来判罚他”溏说风就是雨,甩开“细胳膊细腿”的森,冲向老阿母的帐篷。
风溪低下头,掩藏起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虚虚靠在绒草身上,一副不愿意再看见风起的样子。
不一会儿,老阿母和巫医大人都来了,他们在了解具体情况后,询问风起这事是不是真的。
风起又看了风溪一眼,最终点了点头,事实如此,他没再辩解什么。
只是他那一眼,带着无比复杂情绪,让风溪心里一突,她迅速把头压的更低了。
族人们窃窃私语,都没想到风起会是这样的人,又觉得溪也不容易,看着这般伤心却忍着不落一滴眼泪。
老阿母也心疼风溪了,她怒斥湾,说她不顾姐妹情谊。湾却不服气,大声反驳道“溪她本来就不想与起过了,她不是找阿母说过,可阿母你却不让他们分开还有巫也是,你们都当溪今日说完的事,明日就会改了主意,都不同意她与起分开。如果你们早同意,那起就是一个人,我送他肉怎么了”
连带着被埋怨的老阿母和巫医瞬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还是巫医站出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前两日溪说的,放起自由。从今日起,风氏的起,你不再是溪的长户,你可以带着你的兽皮、瓦罐、肉,和一些你自己的东西离开。”
“呜呜,阿父阿父”闻讯赶来的阿落,听到巫医的判罚放声大哭,他推开人群,冲向风起,抱住他大腿不松手。“阿父,阿父别走,阿父”
风起鼻子一酸,拍了拍阿落的头。他拉开阿落,蹲下身与他平视,“乖,好好跟着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