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晃晃悠悠, 空间狭小, 还有监控,是公共空间,何况林渡马上就要进组, 留了印迹肯定会麻烦,骆炎哪里舍得。
林渡头搁在骆炎肩上, 小声说“骆先生可以克制一点。”
骆炎嗓音嘶哑,低头,牙齿轻轻在林渡的锁骨上磨。
轻微的刺痛感从锁骨那儿传到全身,带着麻感,林渡呼吸紧张了一瞬。
骆炎动作一顿, 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话来“不可能”
不可能不留下印迹,甚至,他都不确定会在哪儿留下, 或者全身都可能是。
“还有几天进组”
林渡轻笑一声, 回答“两天。”
基本上陪骆炎到了地方之后, 当天就得出发进组。
这么赶, 也是因为林渡和男主的对手戏多, 为了配合影帝的时间, 不得不提前进组。
更何况他的戏份重,很多冬天的戏份, 导演肯定是要拍真实的景, 现在冬天都快过一半, 导演也急了。
林渡微带抱歉“今年可能得在剧组过年了。”
到时候肯定会放一天假, 到时候肯定来不及回海城。
骆炎手抚上林渡的眼尾“没事。”
林渡能接受他的过去和偏执,他也该试着为林渡改变。
“以后不会了,接戏时候和导演说清楚,过年一定要请三天假。”林渡手虚虚搭上骆炎的手腕。
高铁转大巴,又转电三轮车。
林渡穿个大棉袄,骆炎拿着热水,出来晾温了,就给他喝一口“冷不冷。”
林渡冷白的脸冻得有点红,喝一口温水“还好。”
说话时候还有白雾冒出来。
三轮车碾过一个大石子,磕碰一下,林渡一句话还没说完,跟着车往旁边一歪,差点把舌头给磕到。
就在镇上的商店买的红色大绒帽跟着摇晃,两个毛线球往林渡嘴里摇。
师傅在前面一边蹬着车,一边大喊“小姑娘,你坐稳了啊”
林渡“”
不,他不是,尽管他穿着白色大袄,戴着个红色带毛球的容貌,但他不是小姑娘
林渡“师傅我是男的”
电三轮的马达声特别响。
师傅大声喊“听不到你说啥,你男朋友怎么了”
林渡
骆炎听到两人对话,低笑起来,林渡刚开始还有点无奈,停下来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真远啊。”林渡看着凹凸不平石子小路两旁的荒田。
骆炎也看着外面,略带些回忆说“这两边冬天比较荒,春天还是很美的,油菜花开满了。”
他看林渡冷,索性把林渡揽过,直接圈在怀里。
这么冷的天,骆炎还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林渡手贴在羊毛毛衣上,还能感受到热度。
林渡感觉骆先生跟火炉一样,像是在燃烧,温度再低也不会熄灭。
不过这个火炉生人勿近,倒是便宜了他。
三轮车一路磕磕碰碰地到达了地点,骆炎下车给钱,林渡躲很远,生怕师傅再来一句小姑娘。
骆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拆穿,结了帐,多给了师傅几百块,大冷天谁都不容易。
揪了揪林渡帽子上的毛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