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辈子的乞丐,看不到别人的眼色也得听得出来,溜须拍马也得投其所好。
可是舒无隙到底好什么呢
“这世上,曾经我只在意一个人,就是老乞丐。后来老乞丐吃花生噎死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找到我了,给我买东西吃,还带我去治眼睛,再没有人像你对我这样好了所以我最在乎你。”
路小蝉声情并茂,脚尖不住地搓着地面,他心里紧张着呢
“说谎。”
舒无隙的声音淡淡的,路小蝉最讨厌他这种喜怒不形于声的性子了。
“我没说谎”
“你真心诚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表情。”
我勒个去,我都不知道自己真心诚意的时候是啥样子,你还能知道
路小蝉赶紧拽着锁仙绫摇晃“无隙哥哥无隙哥哥江老哥真的是个好人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良心不安啊”
舒无隙只是手腕一收,路小蝉就被锁仙绫拽着扑倒在了舒无隙的面前。
“你最在乎谁”
“你”路小蝉斩钉截铁。
舒无隙这才仰起脸来“进来吧。”
门外的江无潮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的背上还背着另一个人。
路小蝉歪着脑袋,听着江无潮的脚步声,忍不住问“江老哥,你背着谁呢”
“是安恒。”
路小蝉愣住了。安恒不就是孟家的弟子,把他从仙君像里抓出来的那个
他怎么和安恒扯到一起的
江无潮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再次恭恭敬敬地向舒无隙的方向行了个礼,无奈舒无隙仍旧视而不见。
路小蝉刚要对江无潮露出个大笑脸,手腕上的锁仙绫一紧,他差点没疼得哭出来。
“路小蝉,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能与前辈同行,得到他点拨一二,真让人羡慕。”
江无潮即是客套话,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路小蝉和舒无隙的关系。
路小蝉摇了摇手“现在,你也和这位前辈同宿一间土地庙,缘分难得,你也可以请他对你多加指点的嘛”
江无潮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别说指点,舒无隙没抬一抬手指头把他轰出去已经是很有“缘分”了。
“江老哥,安恒是死了吧你真是个好人,还替他收尸”
“他还差一口气,只是过不了今晚了。你还记得那一日在仙君庙中对你动手的孟夫人吗”
“记得记得”
如果他的鼻子没出错,他和舒无隙路过的那个马车车厢,就是孟夫人的,既然里面有血腥味传出来,难道是那个专横又满是嫉妒心的孟夫人死了
“她不见了。我刚来到这个小村子的时候,还是昨日。那时候村子里炊烟袅袅,村民谈笑忙着生计。她的马车就停在村子中央的一户人家,我还看见了她的仆从借了村民的伙房给她做饭。”
“什么昨日”
这不可能啊路小蝉路过这村子,闻到的味道绝不是一夜腐朽,一夕破败啊
而且村子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我与她不和,为了避开她,我就在村子东头一户人家借宿。”
“然后呢”
“子夜之后,我就发觉这村子怎么忽然安静了下来,连点生气都没有,于是起了身,赫然惊觉我留宿的村宅破败不堪,还有虫蚁爬行我冲出来到村子里查看,整个村子完全变了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切就像老乞丐讲给路小蝉听的鬼故事啊
“我担心那位孟夫人,寻到了她的马车。但是她马车里两个婢女已经横死,其他人不见踪迹。我听到了附近传来的打斗声音,好像是孟家弟子的。可是寻着声音去了,只看见安恒受了重伤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不知所踪。”
江无潮叹了一口气,又渡了一丝真气给安恒。
安恒的嘴唇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恒安恒”江无潮低下头来。
路小蝉细细辨识了一下,开口道“他说话了吗”
“说了他太过虚弱,口齿不清,好像是在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舒无隙你最在乎谁
路小蝉你你你那我问你个问题
舒无隙说。
路小蝉我和离澈君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舒无隙你。
路小蝉:这还差不多
舒无隙因为你不会游泳。离澈什么都会。
路小蝉你单身几千年,不是没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