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小提琴,农伯年发现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她没有撒谎,没有谦虚,而是果然不会拉。
没关系,可以学嘛。
她想回培训学校找同事教,大家自己人,晓得各自的能耐。这肯定要交学费的,一切手续按流程办理,不占同事便宜。
当然,学校肯给她一个优惠就更好了。
原本计划良好,年哥知道后却不同意她回校,怕她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其他孕妇不都这样上下班吗有的还要挤公车,要买菜煮饭,顺便拐弯步行去超市买日用品。”她前世就是这么过的,哪有什么危险
“你别跟我说这些,”越说越心酸,但前世的遭遇他无法弥补,“你跟她们不同,大路朝天,每条路都可能发生意外,你到时管不管”
她不是管家婆,却是马路大总管的最佳人选。
艺高人胆大,遇到酒驾都不怕的人,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
“再说,万一神木家派人试探你,你打不打就算神木家不来,和他交情好的那几个家族后人突然脑抽找你比斗,你斗不斗你不斗,人家肯不肯罢手”
如果对方不肯罢手,她要么接招要么逃,都是激烈运动,对孕妇合适吗有时候,对某样事物产生狂热心态的人,脑回路和疯子差不多。
跟疯子讲道理,不是同类就是蠢。
结论是,她不宜外出。
“我就学个琴,哪有你想得这么严重”面对他的各种假设,罗青羽无语了,极力反驳,“小洪开车送我去,大不了我不在半路下车”
“万一塞车,你想上厕所怎么办”年哥面无表情的瞅着她说。
虽然称不上尿频,但她上厕所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
“”
罗青羽嘴皮子动了动,很想反驳一句,她上辈子吃得了这种苦,这辈子也吃得住。可转念一想,这辈子她有钱啊,干嘛非要吃这种苦头
行吧,他成功说服了她,留在家里学。
这正是他头痛的开始,她觉得请人回来一对一教学简直浪费资源。她从来不接受一对一教学的,所以对他的建议不屑一顾,自己看视频学。
于是,家里成天传出锯木头且永远锯不断的杂音。
这种折磨,生不如死。
他“”
作为一名善解人意的主人家,为了还大家一个清静,他在网上联络国外一位熟人教她。
对方本来就是一名小提琴家,年轻时颇负盛名。年纪大了,厌倦都市里的繁华,和丈夫回归乡村过起田园生活,偶尔视频教学赚点零花钱。
关键是,对方会说多国语言,包括华夏的。正好让罗小妹练习外语,一举两得。
“我救过他儿子,她一直希望回报我,你就代我接了她这份心意吧。”他跟罗小妹如是说。
这是真话,同时,也让大家获得解脱。
那位小提琴家的,还有罗小妹的,和受到罗小妹琴声荼毒的所有人
事实证明,罗小妹并非无师自通的天才。
自从多了一名富有爱心的、业务水平爆表的老师,她拉出来的琴声逐渐成调。以前那种东拉西扯,一辈子锯不断气的杂音总算一去不复返。
呼,他,和在家里四处走动的管家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农伯年现在很闲,他的研究工作暂时放下,熬过去年那场灾劫,要好好歇歇。自从有了互联网,很多工作可以通过视频解决,用不着他跑一趟。
在农氏的霸道总裁身份,也在逐渐卸下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