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所以你也不记得干掉了几个”
林宛央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看着人“你好烦啊,我怎么可能记得住,不过应该挺多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果然如此的肯定。
林宛央四下看了看,她又问“谢文颖呢”
姚暮说“他去隔壁市的道观,参加交流会去了,估计明天就回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过得特别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宛央抬腿去踢人“你是皮痒了要不要给你点一盏长明灯。”
姚暮连忙往后,躲到了伏城身后,大声说“师公您看到了吗我还需要你的保护,我真是一点都不抗造。”
伏城“你就是欠收拾。”
林宛央抱着胳膊,看着正在争吵的人,觉得还是这里好。
她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你们慢慢熬黑眼圈,我去睡觉了。”
顿了下,她又说“师父,我好像看到你的多了条眼纹。”
“什么不行我也必须去睡了,我现在必须每天十点以前睡觉。”伏城摸了摸自己的脸,忧心忡忡的往后面走。
林宛央这几天都往下面那栋房子跑,开始大家还很意外,几天后就习以为常了。
姚暮煽风点火的说,这叫做女大不中留,被伏城忍无可忍的踢了一脚。
谢文颖从外面交流回来,整个人更沉稳了,林宛央表示很满意,对方越来越有观主的气质。
五件东西,现在找到了两样。
第三样有点特别,因为它藏在山里的一个寺庙里,那是佛寺。
林宛央自然不可能放弃,刀上火海都得去闯一闯。
她去和人借,不借就另外想其他办法,在尽量不挑起宗教纷争的前提下。
宋章引让她先休息一个星期,然后再动身,所以难得空闲了下来。
拿到了玉佩和盒子,可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她只能尽快找到其他东西。
道观还没有对外开放,正在修缮。
每天早上七点工人开工,正在赶进度,为了拿到这个道观的动工许可证,和旁边的土地用途更改手续。
姚暮和五个徒侄帮了很大的忙。
毕竟现在的有关单位规定,除了佛寺能够修葺,其他的都不批,怕是再如何破旧。
还是那句话,外来和尚好念经。
姚暮身边就有很多人,平时都是信其他的教,但是关键时候就找到他来画驱邪符。
等着风头一过,又都散了。
不过谁叫他道系,所以不和人计较,来去随缘。
这天林宛央正在午睡,道观里来了个客人。
客人也是从前的委托人推荐的,闭观期间找上来,自然是因为有特殊的事。
陈选荣不是宁市人,他这次过来是因为出了大事。
他是个归国华侨,几十年前随着父亲移民欧洲,最近才回来寻根,然后着手立祠堂迁祖坟,这本来是好事,期待可以庇护子孙后代,但偏偏好事出了问题。
陈选荣在挖隔了七八辈的老祖宗墓的时候,出现了怪事。
他们挖的时候,就听到棺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就像是在叩击棺盖想要出来。
当时是正午,太阳直射,然后那会儿人又多,就有两个胆子大的人打开了棺木。
里面的尸体已经化成了白骨,当时棺材下面却有个洞,里面住了一窝的黄鼠狼幼崽。
有个年轻的愣头青害怕,就下意识的挥舞着铲子拍死了两只,剩下的三只就从小洞里逃跑了。
其他人开口提醒,但已经为时已晚。
当时就有人说,这个事情怕是麻烦了。
黄鼠狼在民间又叫作黄大仙,甚至于一些地方还有黄大仙庙。
一直以来,在民间的认知里,这种动物是通灵有智慧的,你拍死了它的两个幼崽,这能轻易的算了迟早要来报复的
那个年轻人本来不以为意,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开始后怕。
当天晚上他本来睡得好好的,但却突然从床上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跳到了旁边的池塘。
年轻人呢是不会游泳的,七窍都灌进了水后,瞬间就清醒了开始扑腾。
那都半夜两点了,幸好有几个喝完酒经过的人看到,这才从旁边找了根长长的竹竿,把人从水里给拉上来。
陈少雄当时就吓得不轻,自己好好睡在床上,怎么会想到跳水塘
那几个路人以为他是想不开自杀,都语重心长的安慰人,陈少雄心里后怕,旁边声音也都变得不真切,他当时浑浑噩噩,一直到看到对面的大树下的两个亮光。
那不是亮光,那是黄皮子的眼睛,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明白这点后他瞬间后背发凉。
陈选荣这也是没办法,毕竟陈少雄是他的独子,绝对不能让人出意外。
听着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提起了静和观,他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听完对方说完前因后果,林宛央想了下,声音淡淡的问“你们迁祖坟的时候,难道没有找人看过吗”
陈选荣“怎么没找啊,我们还找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风水先生帮我看的”
林宛央“这和有名没名,还真没多少关系,你们十有八九是碰到骗子了。”
“什么骗子”
林宛央“如果是真的风水大师,怎么会不知道活穴。”
陈选荣“活穴这是什么我还想问您,为什么我祖辈的棺材里,会出现那种东西,会不会不吉利”
赵羽汀替人回答了这个问题“一般来说,活穴的形成要机缘巧合,首先要找到适合的风水,然后还得埋葬的人生前积德,这才能让那些活在地下的动物住进去墓穴,这对后代是有帮助。”
陈选荣怔了怔“还有这样的事情”
赵羽汀点了点头“如果是有本事的风水先生,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墓穴可以移动,碰到活穴自然是要避开。”
陈选荣悔不当初,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些讲究,不然怎么都不会动土。
不但是破坏了对后代有益的风水局,还惹上了后续这么些麻烦。
“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酬劳都好说,我这可不就是好心办好事,哎”
林宛央“你儿子跟着来了吗”
陈选荣“来了,正在酒店里。”
林宛央让宝心拿来了一张护身符,然后交给人“让你儿子随身带着。”
活的黄皮子还好劝服,怕是死的那两只缠上人不愿意放手。
陈选荣双手接过来后,低头打量了几秒,这才仔细把收起来,又问“大师我想请你和我走一趟,化解这件事后那个活穴还有用吗”
林宛央“沾了血和两条命,已经由吉转凶,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陈选荣叹了口气“那既然这样,我想请您帮我重新选一个地址,我愿意给道观捐一个大殿请道长务必帮忙。”
林宛央和赵羽汀对视了一眼,她咳嗽了声“这个好说,你都找来了,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你的儿子虽然是无心,但那两个黄皮子的确是因他而死,所以,他至少三年内要吃素,然后不近色,潜心悔过,每个月20个小时的义工,先这样吧。”
那些黄皮子西都是小气的,总是要搞点惩罚,才能让它们的怒意少一点。
这些不过也是做给黄皮子看的。
陈选荣点头,承诺道“大师交代的这些,我一定牢牢的记在心上,我会一起监督他。”
只要能活命,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那些东西是冲着他儿子命来的啊如果不是恰好那天晚上有人路过池塘,后果早就已经不可挽回了。
对方态度诚恳,林宛央这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天时间太晚了,我这边也有些后续的事没处理完,明天早上我去吧,有我的护身符一般情况下,你儿子都不会有问题。”
“那好,我们明天见。”陈选荣连连的道谢,又寒暄了几句,这才从道观离开。
他走出道观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暗道真是好险啊
那个风水师还说是他的祖上缺德,所以才会降下惩罚,开口问他要更多钱做法。
如果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劲,毕竟自己祖上几个举人,还有功德碑,不可能像对方说得没品。
要自己再一次被人蒙骗了,儿子的命保不住,这都还不知道事情的症结出在哪里。
隔天早上,林宛央就带着赵羽汀出发了,她知道的很多风水术,还是这个徒弟教的。
林宛央本来懂一点,又会举一反三,算是学得不错。
姚暮也蹭着学了些,毕竟风水对于建筑也大有用处,不过他就是半缸子水。很多听得晦涩。
这次的目的地在省内北部的一个乡下,今年省内通了高铁,所以林宛央买了两张高铁票。
两个小时就到,这还省了开车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