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代替越瑢,和越恕以及萧扶来了场大会议,各自说了一下过去一年中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对今后的生活做了个简单的规划。
因路上越瑢已经与她交代过,苏妗对答得很是从容,越恕和萧扶也没有起疑。
她如今学越瑢已经学的很像了,越瑢学她也是,再加上有福生和念郎这俩孩子吸引众人注意力,一直到越瑢生产这天,众人都没有发现他们俩有什么不对。
当然,也有人发现了异常,比如敏感又聪慧的念郎,他就觉得他的“苏姨”变了。因为“她”不会再温柔地摸他的头,只会用力揉他脑袋。还有,“她”也不会再耐心地安抚他了,只会在他想念母后的时候直接拎着他出去练武……
与之相反,那个讨厌的“越叔”却变得比原来温柔了许多也耐心了许多,还安慰他说,“苏姨”是快生宝宝了,所以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请他多多包容。
念郎为此特地去问了宋修和,得了宋修和的肯定,这才没那么不开心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众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年,终于告别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
而就在三月二十六那日,越瑢毫无征兆地发动了。
彼时苏妗正在给刚做完今日功课的福生和念郎擦汗,三月底的天已经暖和了不少,俩小家伙跟着叶风哼哼哈哈地练了一早上基本功,这会儿满脸都是细汗。
苏妗挨个给他们擦了擦,却故意没给福生擦干净,念郎见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下意识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福生擦了起来。
苏妗对此只做没看见,眼中却闪过了浓浓的笑意。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这孩子总算愿意接触除了她和越瑢之外的人了。尤其是福生,大约是两人天天处在一块儿学习玩耍,福生又特别喜欢他,做什么都要拉着他一起去的缘故,他竟不知不觉就有了一个哥哥的模样,会下意识照顾他,护着他,福生犯了错还会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边替他背黑锅。
当然,福生对他也是很好的。
有什么东西都要分他一份,知道他不能说话还主动跟黑子学了手语。
苏妗对此喜闻乐见,这会儿见这哥俩擦完汗之后就拿着风筝玩去了,便也不再管他们,只看向一旁正靠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越瑢,跟他说起了家里的琐事。
“家里虽然不缺钱,但咱们也不好一直无所事事下去,正好前些天舅舅说要是我有兴趣,他可以带着我做生意去,我还挺想试试的……”
“还有,我今早看见爹在咳嗽,就赶紧让师兄去给他看了看,师兄说爹年纪大了,身上旧伤又多,得好好保养身体……”
“对了,阿昭好像快成功了,昨晚我看到她把师兄按在假山后面亲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不想刚要喝,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青年突然猛地从躺椅上坐起,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
苏妗吓了一跳,茶水洒了出来:“怎么了?”
“肚子疼……”春风暖阳,媳妇儿陪伴,越瑢本来正心情甚好地昏昏欲睡,却不想突然肚子就疼了起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青年脸色剧变,有一瞬慌张,“我那什么,不会是要生了吧?!”
苏妗一听,蹭的放下茶杯直起了身子:“什么?要生了!你、你别怕啊!我这就叫人去!”
说罢高声叫来栖露就道,“夫……夫人要生了!赶紧去叫稳婆!”
栖露一听,也是整个人跳了起来。好在稳婆什么的都是早已备好的,很快,越瑢就被人扶进了屋子,同时除了还在外头做生意的萧扶,家里其他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妹妹!妹妹要出来了!”第一个赶来的是不远处的福生和念郎。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哎呀,也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随后赶到的清平郡主和宋修和也十分紧张。
“男女都好,都可爱!”紧接着赶来的是越恕和萧氏。
而后霍云成和黑子等人也匆匆跑来了。
越瑢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见他们要把自己跟苏妗分开,顿时有点心慌,抓住苏妗的手就道:“你去哪儿?”
“我不去哪儿,我就在这陪着你!”到底是个大老爷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苏妗怕他害怕,忙安抚道,“你那什么,你别怕啊,放松!不要紧张!”
谁想却被萧氏一把推了出去:“女人生孩子,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出去!”
“就是,越少爷,产房污秽,您还是出去候着吧,这才刚开始疼,还没得很呢!”
苏妗:“……”
忘了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了。
越瑢:“……”
还没得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