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归打架,人家毕竟是一对儿,他们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思,寻思着尊就算下手,也多半不会太重。没想到尊这次直接一掌推出,强烈的冲撞与惯性将白焰按在了地面。按着掌法套路,下一招也顺势按在了她脖子上,迫使她无法动弹。
“”这死男人居然来真的“尊,你别逼我”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被用力堵住。独属于男人的强烈气息笼罩下来,随着他俯身时的肆意妄为,紧张与惊骇交加,让她脑袋空了一下,随即心跳加快几分。
一秒,两秒。
“轰”地一声,从白焰周身爆发出一阵气浪,迫使他放开自己退守到十米远的地方。她拼命给自己洗脑,敛去脸颊上的红晕,擦了擦嘴角,回归正经的战斗状态,狠瞪了他一眼“尊你干什么”
“本尊想做就做了,需要理由么”
尊的冷笑逐渐变成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刚才近身战的时候,闻到她身上那股香风,他就想明白了,打是不可能真打下去的,就算少了一根头发他都心疼,但能怎么办,都已经来这儿了,他也不好收回自己的话,那就只能做点既伤不到她,又能让他满足的事。
“”本来想说一句目无礼法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尊本来就和她一样,离经叛道得很,只要他想,没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自从刚才,她就有意识的远离了他,没让他再有近身的机会。事实上她也不想真下手,最多使出了七八分力道,重不在攻,在于化解他的招数。
她知道他无聊的原因,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只有高手能懂。他找不到敌手,是找不到能接他招与他互相喂招的人,而不是缺个靶子。要是真缺,他大可以在全神域开屠杀。
这半年她忙于政务,细想下来,确实是把他抛到脑后了,本来打算忙完自己的活儿就去他宫殿哄他几句,结果转头给忘了。所以,心里头有点虚,手自然就软。
越想就越觉得亏欠。
看那双已经变得暗沉的眸子,她越发在想他这半年不会真没发泄过吧该不会是欲求不满
难怪他要找人练手,不止是想找个正当理由和她见一面,他是真精力过盛吧她还是认真陪他练练,让他先发泄发泄这旺盛的精力不然,就这人的脾气,谁受得住啊。
“白焰牛x啊,这都能化解过去”
“废话,也不看看人家是谁,女王大人是我们白叫的么。”
“大人只是低调而已,又不是真不能打。”
“嘁,这时候她确实很能打,但生命之神的特性本就决定了她不爱杀生,要是真打起来,肯定是尊下手最狠。”
“得了吧,尊下手狠那也要分是谁,对白焰他哪次下狠手了他敢”
“小声点小声点,这些老实话只能自己关起门来说,知道没要是被尊的人听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是切磋,温然用了神力后,尊也用上了毁灭之力,战斗越发激烈,但每次眼见着要往不受控制的方向演变时,尊与白焰都会稍稍停手。
至少,强烈的能量没把城给弄毁了,只是厉风刮得他们脸蛋有点生疼。
最后,能量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已经不是切磋的范围,而成了一场真正的比斗。他们看客都没法当了,为保小命,都远远撤开几里的范围,启动了月之广场的防护罩,将战场笼罩进去。
这样,就算防护罩被他们的能量打碎,一时半会也不会波及到月城。
护罩几乎不透明,像是磨砂玻璃般,只能看到里边模模糊糊两道人影的交战。
两道人影从空中一直交手,直到地面,似乎是黑影又将白影按在了地上,伸出了拳。
而护罩内,温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
这男人刚才被人看着还好,现在防护罩一开,知道没人看见,就连样子都不做了。
“”尊的双眸危险眯起,“你知道,我不想和你打。”
“”与其被你bi得半死不活,还不如先让你在这里就发泄完。
一阵诡异的沉默中,两人对视良久,最后以尊的退让告终。
“算了。”他起身,恢复刚才的浅淡神色,垂眸冷睨着她,微微抬首,“你想打也可以,正好也让我看看你这半年精进了多少。”
“反正不比你差,用不着你担心”温然撇嘴。
“有信心不是那好,现在开始,要是再让我抓到,就不只是刚才那样轻易把你放过了。”
“”等等,什么情况
刚才那叫轻易放过
他还想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啊啊啊啊
温然有种闷声吃了个大亏的感觉。
他倒是挺高兴突然解锁新玩法是吧她尽管速度再快,也只限定在防护罩里闪避,只要被他封锁了去路,在他眼里就是待宰羔羊。
头一次被他按住bi,她也认了,自己半年以来一直在处理政务,很久没战斗过,技巧生疏也是正常的。后来一次被他抓住,她用自己在人间学到的反擒拿挣脱了,没想到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反倒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就喜欢看她差点被抓到时的表情。
护罩外几里地,月神带着一丝紧张之色,从模糊不清的罩中辨认出两人的身形。
“怎么样了,城主”
“看起来打得应该很激烈”月神脸色发白,“刚开始还没这种速度的这下糟了,不会的生出嫌隙,无法挽回了吧”
“我也觉得那两道人影越来越快了。”
“怎么办好紧张,女王大人体力本就不及尊,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
“啊”
“怎么了”
“女王大人又被尊近身了看样子尊杀气很重这都天黑了还不放过她”
“果然,尊就是来找女王大人茬儿的,雷炎之神只是个由头”月神紧张的攥着帕子,来回踱了两圈,最后下令,“去开防护罩这样若是女王不敌,还能划开空间逃”
温然看见防护罩的能量缓慢消失,脸色瞬间涨红,三秒钟整好自己的衣物,忍不住拍了一下面前的尊。
“怎么了”难得的好兴致,竟然被打扰。尊不悦的眯了眯暗金的眸子。
“都看着呢大庭广众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明显了么。
温然脸更红了,连带着方才剧烈运动过后的喘息,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完全,充满水雾的双眸瞪着他,起身时,忽然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尊立马就明白过来,望着她轻笑“不能下地”
“”温然红着耳根捶了他一下。
不止是腿软得不像话,身体也累瘫,要是真在众人面前走几圈,怕是要露出破绽。
“这不是我在么。”他笑了笑,露出她看不懂的眼神,把她打横抱起,毫不在意的走过眼珠子快要瞪掉下去的众神。
偏偏,尊对这些人,依然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态度,与刚才温柔的举动有极大反差“月神。”
“啊”月神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在他恐怖的眼神中愣愣应了一句。
“梦枕拿来。”他淡淡说道。
就算月神不算他的人,要起东西来也那么理所当然。月神梦枕算是神域中一件有名的宝器,但因为不是战斗用的,也就没人打它的主意。唯有尊这种享乐主义知道得清楚,梦枕不同于一般的枕头,睡在上边的舒适度不一般,就算失眠之夜也能快速入睡。
但除他之外,没人知道梦枕的第二种用途如若是两人睡在上边,两人的梦境将会共通。
月神不敢有半点迟疑,连忙命人把梦枕拿了出来。
这反正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拿出来做个人情又何妨,再说,只要能打发走这尊杀神,就算把她宝库全搬空她也愿意。
这一夜,温然很乏,几乎一沾枕头就睡了。
在迷迷糊糊之际,她抱着尊的胳膊,听见他低声问她关于桦树林一战后她穿越进现实世界的事。
那是一段她尘封得最久的记忆。
在穿书穿进华国之前,她遥记得,自己逃脱他的毁灭之力后跳跃空间,随机落在了一个名叫中国的国家。
想起那段往事,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金发的斯文男人的身影。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因为记忆被封印,以为自己只是普通人类的其中之一,老老实实上着小学,中学,考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大概是生命之神的天性作祟,她醉心于研究如何用科学的手段创造生命,并且,成功的设计出了ai智能的草稿。
因此,她带着这张草稿进了一个神秘机构,名叫时空管理局。因为出色的创造与科研能力,她担任了研发部部长一职。
但是,她却对研发武器没什么兴趣,一门心思捣鼓人工智能。那时她狂热于用死物创造生物,乐此不疲,但无论如何创造出的只能叫做机器人,最后她一改思路,想用零件和程序创造一个真正富有自己想法的ai,倾注心血,把这件试验品做成了自己最希望看到的样子。
他就是那个金发男人,或者说,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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