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得一下,硬生生当场表演劈叉。
他没敢呼痛,缓了许久之后,才紧张地爬起,躲在门后。
还好,刚刚的动静不大,隔间里面的水声覆盖了他刚才制造出来的声音。
相良猛这才稍微凑前,更加小心地往那个紧闭门扉走去。
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轻悠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
这个时候,他站在门口反倒踟蹰了。
一会将手插入口袋,一会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
有些事还是亲眼见证才能消除疑惑。
反正都是男生,被看一两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真的是
大、大不了就负责吧。
相良猛握了握拳,终于下定决心。
他抬手,摸上冰凉的门把,握住。
加大力道,用力往下拧开。
门把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旋转
耳边传来一道劲风,身后有人偷袭。
相良猛反应迅速,立刻后撤一步,躲开袭击,反手一拳,被对方接住。
相良猛定睛一看,有些意外。
“这不是刚刚在体育馆打篮球的洛山叫什么来着”
赤司征十郎松手,“赤司。”
相良猛说“哦,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嘛,我也懒得记。”
相良猛跃跃欲试,他举起拳头,随即挥出一记直拳,恶狠狠地往赤司征十郎的身上揍去。
赤司征十郎虽然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但也正经学过格斗术。
一番缠斗下来,一人攻一人守。相良猛靠多年积攒的经验,赤司征十郎靠常年学习的知识,最后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最后两人拉开距离。
赤司征十郎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明显是个不良混混。
“你应该是个外校生吧,外校生可是禁止进入休息室的。”
“那又如何”
相良猛扭了扭头,脖子处的骨头喀啦作响,说,“你不也是外校生”
同时他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赤司征十郎举起手中的毛巾,说道“我们洛山得到红高的同意,可以使用这里的淋浴室。”
他们身侧隔间的水声瞬间停下。
此时相良猛才意识到这里在哪里,居然敢高声说话。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关上门的隔间。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咔哒”一声。
是门把扭开的声音。
紧接着门缓缓打开。
从里头突然扔出两块肥皂,两人头顶精准无比地正中一块。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握住了从头顶弹跳下的肥皂。
他们愣了下,手感滑不溜秋的。
“你们两个,在别人学校里打什么架”
千代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
相良猛后知后觉地捂住头蹲下去,痛啊啊啊
赤司征十郎缓缓摸向头顶,好像有点痛。
早在相良猛进入淋浴间的时候,千代就已经发觉有人地进来,窸窸窣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她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打她的主意。
她迅速冲洗完身子,穿好衣服。
花洒她没有关掉,靠水声掩盖自己,然后悄悄解了门的锁。
她屏息握着肥皂等在门的一边。
果不其然,磨砂门出现了一个凑上来的阴影。
然后门把在自己面前慢慢旋转即将要打开
结果
外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真是失望啊,她其实想看人吞下肥皂能不能吐泡泡呢。
千代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走出淋浴间,到休息室的柜子里翻出袋子,将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去。
赤司征十郎问“身体没事”
千代摆手,说“我能受什么伤,倒是你,你的胳膊擦到了吧。”
她眼神示意他胳膊上的擦出的伤口,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
应该是就救她的时候擦到了。
赤司征十郎才看到,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他说,“你还是去检查医院一下比较稳妥,毕竟有些伤,外表看不出。”
“你也是。”
千代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然后交到他手上。
她郑重地说“很感谢你之前救了我,这个药酒你拿着,口服,不要客气,收下。”
哪有人擦伤要喝药酒的
但赤司征十郎还是收下了,“谢谢。”
“这个药酒,我爹亲手做的,外面买不到的,采用珍贵药材,比如人参、当归、鹿茸、蜈蚣、壁虎、蟾蜍、蝎子、蛇胆”
她爹宝贝得紧,还是她从他床头靠左第三块砖下翻到的,藏得如此之深,肯定是个好东西。
怕被她爹发现,所以她带到学校藏了起来,打算自己以后受伤的时候用。
赤司征十郎皱眉,怎么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味
他觉得手中小小的一瓶药酒,分量重如千金。
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深褐如黑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摇晃,玻璃瓶外没有任何标识,看上去真的是自家炮制而成。
突然他看到了瓶底里有一行不注意根本看不见的小字。
补肾壮阳酒。
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