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景兮看着他,没说话,但肯定是的。
果然霍慎言嘴角勾起“要不脱了?”
当他的手指勾住她左肩上的那根吊带,真的特别细特别细的一根,仿佛轻轻一扯就能断了。
霍慎言没客气,他真的扯断了。
男人在这件事上似乎总有点儿暴躁因子,他当然舍不得对她做什么,可是这么一件把他撩起火的衣服,不如撕了。
倪景兮听到呲地一声声音,下一刻,她只觉得左边胸口处微凉。
再低头的时候,左边的衣服已经被扯到腰腹间。
这一瞬间的视觉效果,简直是爆炸。
本来就穿着清凉把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的姑娘,此时身上如同只披了一块破布一样,霍慎言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他一抬头,正好照到身后的镜子。
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倪景兮低头看着他的鼻息都加重,之前什么想法都没有,此刻她脑海中就剩下一个念头,她和这个男人彻底地融在一块儿。
所以下一秒她扯住他的衬衫领口,竟是将他拉着靠近自己。
这次倪景兮主动将唇送上去,两人唇舌相交的一瞬间,她似乎能听到空气轻轻燃爆的声音。她双腿慢慢地勾住他的腿,轻轻地磨蹭着他。
本来她不勾引霍慎言的时候,他就把持不住。
现在她还刻意地蹭他,霍慎言身体处于着这一年来从未有过的灼热状态,他这次不用看镜子都知道他的眼珠子是真的红了。
但是当女人要作死的时候,谁都拦不住。
此时倪景兮似乎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主动到底,于是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男人的西装裤上的腰带扣是银质的,特别重。
倪景兮的手搭在上面,几次都没找到准头。
直到她猛地推开他的胸口,准备亲自动手解他的扣子,可是一低头,她看到撑起的小帐篷,那样肆意嚣张。
倪景兮手掌顿住了。
直到霍慎言拉着她的手,竟是亲手带着她的手将银扣打开,还贴着她的耳朵低笑着说“学会了吗?”
倪景兮脑子微微发懵的时候,她被霍慎言从洗手台上拉了下来。
下一秒,她身上摇摇欲坠的吊带裙终于支撑不住,另一边的带子也被他扯断,这下彻底掉落在她的脚边。
倪景兮的脚趾头微微蜷缩了下。
之前倪景兮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床就在旁边,他还偏偏拉着自己进了洗手间。
直到她被转了个身体,眼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和他的时候,倪景兮的呼吸似乎一下静止住。
这他妈太欲了。
镜子里的她是半裸着,虽然身上还有一件胸衣,可是此刻已经从后面被打开扣子。
他的衬衫这会儿早已经脱了,不得不说这男人实在太有资本。他的肌肉不是那种很大块过分隆起的肌肉群,而是那种线条特别紧致流畅的肌肉。
特别是腰间的腹肌,一块连着一块。
霍慎言看了一眼镜子里,随后又低头看着她的脖子,倪景兮的脖子是那种特别修长纤细的,线条精致好看,此时微垂在他的眼前。
他低头轻咬了一口,随后手掌从背后抱住她。
她那么软,是真的软,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似得,叫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样的肌肤相贴是会上瘾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后背,一路蜿蜒而下,直到腰椎骨的最后一截……
当浴室里响起极致的闷哼声时,本来潮湿闷热的环境此刻更加的灼热,两个人的身体仿佛要在这里融化。
倪景兮浑身都是烫的,他的手指所在到的每一处都烫。
可是她又那么柔软,软到将他彻底包裹住。
直到那种轻闷地身体撞击声音彻底响起,一声又一声地在耳边回荡,那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再次席卷上心头。
倪景兮脚趾尖在半空中蜷缩起,又轻轻地松开。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当饿着的人吃到第一口美食的时候,那么不到吃饱他绝对不会停止下来。
可是倪景兮不知道这个吃饱的概念到底是什么。
她瘫软在床上的时候,累到连手指尖都不想抬起,她的眼皮是耷着的,只要给她一秒钟的时间,她会立即入睡。
霍慎言似乎还没安睡的心情,他餍足地躺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再摆弄她。
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睡颜。
倪景兮是趴躺着,头发盖在小脸上,黑发不仅把脸颊衬地特别白皙细腻,还显得特别小,霍慎言居然最后忍不住拿手在她脸上比划了下。
真亏倪景兮这会儿睡着,要不然她真会觉得要么是自己眼花了,要么是他疯了。
可是霍慎言不仅没疯,还特别开心。
最后他轻轻捏住她的手掌,将人抱进自己怀中。
这一刻的静谧,他愿意用一切来守住。
清晨,哪怕窗帘遮盖地再严密,可是窗帘狭窄的细缝里还是露进来一点点光亮。倪景兮翻了个身的时候,就感觉腿边有什么东西是热乎乎的。
睡着的时候总是会追寻热源,所以她不仅没离开,反而挤了过去,似乎想要贴的更近。
霍慎言就是这么被弄醒的,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下一秒他动了。
倪景兮是被硬生生闹醒的,她是真的累。
还是那种一大清早眼皮都睁不开,谁敢吵醒她她就要打死对方的累,但是霍慎言捏着她的手腕,亲了两下,她没什么反抗的力气只能一个劲地往后躲。
最后她彻底被闹醒。
倪景兮这人吧,骨子里头其实有一种逆反心理。
她真的醒了之后不仅没拒绝他,还拉着他一阵闹腾,最后是双脚勾缠不让他离开。等到这一场彻底的酣畅淋漓之后,倪景兮抬眸朝床头看过去,那边有个闹钟,方便早上起床看时间。
不错,八点半了。
倪景兮窝在被子里,竟是挑衅般地朝闹钟抬了抬下巴“你要迟到了。”
霍慎言这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有点儿哭笑不得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才缠着我的?”
要不然呢。
她反抗是反抗不了的,只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场面吧。
最后霍慎言摇摇头,他将被子拉过头顶,低声说“那你要不要试试让我彻底旷工一次?”
恒亚集团霍慎言,出了名的工作狂。
所以要不要试试让他矿工一次?
倪景兮“……”
她怎么都觉得这句话听着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