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还站在原地,觉得很奇怪。
刚才只是看到老虎,整个人都混乱了,没有多想。
但在大老虎趴下来的时候,竹溪忽然想起上次赵隽贤来,吓唬他的那只老虎。
当时赵隽贤说岛上有老虎,但其他人在季鹤鸣的节奏下,都觉得赵隽贤出现了幻觉。
竹溪当时就觉得奇怪,但季鹤鸣调查过,说岛上没老虎。竹溪也侧面跟竹朗打听过,赵隽贤从岛上回去后就去了医院,然后很快就出国了,老虎的事情他没提过。听起来,倒真像是赵隽贤出现了幻觉。
这件事情也就慢慢搁浅。
可现在竹溪看到了老虎,就证明当初赵隽贤没撒谎。
一山不能容二虎,这岛上肯定只有这一只老虎。
这只老虎吓唬了赵隽贤,在竹溪遇到危险的时候跑来救他……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如果没看错,竹溪觉得刚才大老虎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温柔,应该也不存在是因为竹溪体型小,不够塞牙缝才不吃他这个可能。
他忽然又想到,最开始在船上,思瑜第一次想进他房间时,也曾出现过虎啸。
这么想来,倒像是他身边一直有一只老虎在保护着他。
那么,这到底是一只老虎还是一只虎妖
如果是老虎,没有人性,怎么会来保护自己是谁指使的
如果是虎妖,他是谁
竹溪刚才太混乱,没有注意到老虎身上有没有妖气。
现在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
夜又恢复了寂静,蔷薇花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起来,童加言一直没出现,希望他不会有事。
竹溪想去看看童加言,一迈步子才发现脚底钻心地疼。
竹溪:“……”
早知道刚才为什么要自残
他一瘸一拐地跳回小洋楼下,不无自嘲地想,这可真是乐极生悲。
唉,季鹤鸣可真是蓝颜祸水。
想到季鹤鸣,他忽然想到,季鹤鸣好像就住在这栋楼。
竹溪一抬头,看到季鹤鸣房间竟然还亮着灯。
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竹溪从岸边走过来都觉得没什么,这时候一想到季鹤鸣,却感觉脚底疼得受不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季鹤鸣房间门口。
竹溪忽然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找季鹤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他搭在门上的小爪爪轻轻滑下来,打算离开。
但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竹溪身体一僵。
季鹤鸣看着竹溪,也是满脸惊讶:“我好像听到猫在挠门,怎么是你”
竹溪:“……”
刚才他发出声音了吗
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季鹤鸣却看到他满身的灰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他朝竹溪摊开双手。
竹溪后脚在地上一点,本来是想跳到他手里,却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痛得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上。
“乖乖!”季鹤鸣大惊,一把将小兔子揽进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和着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竹溪刚才被天敌追很害怕,看到仇人到老虎很愤怒,以为自己要死了很绝望……但他都没有哭,实际上从十岁以后,他几乎就没哭过了。
因为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就在这一刻,听到季鹤鸣的声音,看他有些失控的关心,竹溪忽然就觉得无比委屈。
其实这事没什么好委屈的,他自己大半夜跑出去,撞到敌人头上,根本不怪谁。
但竹溪就是忽然很委屈,鼻子发酸,心口又疼又酸,一滴眼泪不打招呼就掉了下来,刚好砸在季鹤鸣的手背上。
季鹤鸣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慌了:“乖乖,你到底怎么了”
竹溪摇摇头,埋在他掌心蹭了蹭:“咕叽”
别问了,好丢人。
季鹤鸣没见过这样的竹溪,心脏揪着疼,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兔子翻过来。
刚才竹溪是想跳起来的时候摔倒的,可能伤到腿或者脚了。
腿上倒看不出有事,脚上的毛却红了一片,又沾了许多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很狼狈。
“脚底受伤了”季鹤鸣眼底满是愤怒,后悔刚才轻易放过那两只雕了,但他的动作和语气却极度温柔,“不怕,我替你处理。”
竹溪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丫子,太脏了,不好意思。
但季鹤鸣却不松手,温柔地揉揉竹溪的脑袋:“乖,别动,不会弄疼你的。”
竹溪心里一软,果然不动了。
季鹤鸣想要替竹溪处理伤口,但脚底混合着泥沙和血渍,被刺中的伤口又很小,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鹤鸣干脆将竹溪抱进浴室:“我先替你清洗一下。”
他调好热水,把小兔子放进去以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小兔子太小了,一不小心就将他身上也弄湿了。
看着小兔子身上的泥沙,季鹤鸣突发奇想:“我帮你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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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宁愿和男朋友吴晓交往刚三个月,恰逢同性婚姻合法,两人商量着赶潮流去把证领了。
狗血的是,在民政局碰到吴晓的白月光也来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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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狗血的是,吴晓拉着白月光去领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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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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