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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会去吧?”叶池问。
傅霖走在他前面, 嗯了一声,这时候才八点,差不多可以画到11点,叶池早就洗完澡, 这时候能直接换上衣服。
但是最羞耻的还是要属嘴里咬的那个东西。
叶池不想被傅霖再硬塞, 自己把道具拿起来,含了进去,扣在脑后。
这玩意扣起来简单, 拿下来太难了。
叶池还是不习惯在傅霖面前脱衣服,转了过去,等到脱光了才发现衣服在身后, 需要转身去拿。
转身, 必定会暴露。
叶池正在犹豫之中,傅霖把衣服捡起来递给他。
叶池点点头, 表示感谢,飞快把衣服拿了过去。
傅霖在他身后很轻微的轻笑了一声,叶池突然觉得自己矫情极,其实都已经看光,甚至都留在对方的画纸里, 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叶池当下心一横,就这样转过身去,眼神看着脚尖, 没有看傅霖, 自顾自地躺下, 准备摆姿势。
就在叶池觉得自己快要克服的时候,傅霖突然蹲了下来。
叶池瞬间破功,刚刚积蓄起来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手忙脚乱把衣服拢起来。
傅霖低头看着叶池,对方绯红蔓延到了脖颈,“你要是羞,不必勉强自己来。”
叶池说不出话来!
没有,他只会不习惯!
叶池放开衣襟,敞开,意思让傅霖来摆姿势。
傅霖将叶池重新摆成上次画的模样,然后撩起衣角,照例将上次遮住的地方遮起来。
叶池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反而觉得庆幸,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傅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叶池,十分正经地说:“形状很好看。”
叶池:……
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这里有洞吗?他想钻。
叶池自从那天宿醉之后,就开始熬不住夜,到了十点左右就开始昏昏欲睡,就在叶池差点睡着时,傅霖解开了他嘴上的球。
叶池眼睛迷蒙,口水止不住从嘴角溢出来。
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困劲儿太大。
不过朦胧中感觉到傅霖碰了碰他的脖子。
傅霖命令他:“叶池,你侧过头去。”
叶池下意识照做,傅霖指腹在叶池的侧颈上游荡,冰冰凉凉。
“怎么了?”
傅霖:“嗯,没什么。”
他收回手,叶池身体太弱,承受不住短时间二次吸血,傅霖握了握他的手臂,很细,似乎轻轻就能折断。
这次,就算了。
傅霖眼眸暗了暗,“回去睡觉吧。”
叶池缓缓坐了起来,搓了搓眼,“好,我要困死了。”
因为困,他差点忘了自己没换衣服,意识迷蒙地开始给自己换衣服。
还没脱下来,叶池被傅霖抱了起来。
又是单手抱。
“啊?怎么了?”叶池瞬间离地,下意识惊呼出来。
傅霖:“不是困了吗?”
……
和傅霖睡觉,叶池觉得其实不算很难接受。
因为傅霖不会找他麻烦,顶多晚上抱着他。
只是这一天醒来,叶池觉得冰冰凉凉的。
再一反应,好像什么都没穿。
他在被子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挂在自己臂弯上的纱质薄衫,也就是画画时穿的。
已经脱了一大半,就一点挂在手臂上。
他记起来了,昨天还没换好,就被傅霖直接弄回到卧室,他太困,直接就闭上眼睛睡着。
不过后来怀里被塞进来一个热水袋,应该是傅霖塞的。
“怎么?”傅霖也跟着就醒来,手臂一揽,似乎要抱叶池。
情急之下,叶池大喊了一身,“别动!”
“我没穿衣服!”
傅霖胳膊一顿,想了想,收回去,“怕我看?”
叶池放开热水袋,抱住了身前的被子,丝质的被子滑溜溜,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怕,只是你别抱我!”
傅霖侧过头撑起胳膊,薄薄一层肌理贴在他的手臂上,看起来十分有力,他不紧不慢地说:“衣服在沙发上。”
叶池:……
叶池七手八脚地披上那半透的衣服,一口气小跑到沙发。
这个房间很大,偏欧式,一个房间里就只有衣架,沙发,喝茶的小桌子和床,所以光秃秃的,叶池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把衣服换好。
换好了,松一口气,傅霖也起床,他穿着睡袍,大敞着,因为很高,可以看得到他的大腿一部分。
若要说白,叶池是比不上傅霖的,傅霖就像是长期不见太阳的那种白,加上他应该有一些混血,肤色偏冷白,所以整个人趋于冷感。
那种比浴袍还要白的肤色,让人总是忍不住去看看是否有瑕疵。
叶池迅速转过头来,“我用外面的浴室。”
在总主宅这边,有走廊尽头的那个大浴室,也有卧室外的一个小浴室,小的只能冲澡,他们一般用大的。
能每天都洗澡,是叶池来到这个时代的最大愿望,没想到这个愿望就这么轻易地实现。
热水从头淋到脚,叶池全身心放松。
突然,门开的声音。
叶池警惕地问:“傅先生?”
“嗯,”傅霖走了进来,穿着浴袍,叶池瞬间炸毛,“扯帘子遮着自己。
“等会过来我书房,有东西要拿给你。”说完自顾自地推门出去。
叶池松了一口气。
给他东西?
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不能要。
叶池洗完,擦干净自己,揉着头发到了书房。
傅霖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一个盒子。
傅霖朝叶池招招手,叶池走了过去,傅霖递给他那个盒子,“今晚戴。”
盒子是深蓝色的缎面,看起来高大上极了。
叶池打开锦盒,竟然是一块表。
银灰色的表,看起来应该是铂金的,不是光面而是磨砂表面,这个时期的表不像叶池那个时代,奢华精致,而是有一种古朴大气的感觉。
而叶池居然认得这个表的牌子。
ROLEX————劳力士。
这可是个大牌子。
傅霖说:“宋铮店里的,今晚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