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第二天醒过来,头疼的要命。
她躺在床上哼哼,宁准端了碗醒酒汤进来“活该,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
她坐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碗,一口全喝完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喝得太多,都断片了。
从她问徐河男生是不是都喜欢长得乖的女生开始,后面的事她就没印象了。
宁准把碗放在床头柜上“还说呢,昨天要不是正好被江诉碰上,估计你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里了。”
宁春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几下“你刚刚说是谁送我回来的?”
宁准说“江诉啊。”
石化了两秒,宁春和一脸痛苦的将脸埋在被子上“啊!我不活了!”
宁准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病,替她把被子放上去,出去之前还不忘提醒她“待会记得和你六叔好好说声谢谢,人家那么贵的高定,被你吐的直接扔了。”
什么
她还吐了?
无异于是噩耗中的惊天噩耗。
别说是和他道谢了,她根本连见到他都害怕。
无法想象自己昨天到底借着醉酒做了些什么,该不会自己兽性大发把他扑倒了吧?
宁春和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懊恼的想,该死的喝酒断片,万一真亲了也豁出去了。
可她完全记不得了。
她对江诉的嘴唇向往了好久。
甚至于无数个夜里,她都在梦里和他亲吻,牙齿轻咬他的唇瓣,舌尖顺着他口腔的轮廓扫过。
想要卷走他的所有气息。
啊,烦死了。
宁春和颓废的躺回床上,床头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没什么精神的伸手胡乱摸索一通。
是顾季也打来的电话。
徐河给她打电话没人接,于是又给顾季也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问问。
“你还好吧?”
宁春和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不好。”
顾季也笑道:“我听徐河说,昨天可是我六叔把你送回家的,这福利还不好?”
“好个屁。”
宁春和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我昨天喝的人事不省,还吐了他一身,你说好不好?”
顾季也额了半晌“这岂止是不好啊,简直糟的很。”
宁春和发酒疯的样子他见过,别提多可怕了,所以平时她喊喝酒,十有八九都只有徐河这个抖一个人愿意去。
回归正题,顾季也说“你最近不是在找工作吗,我一个朋友在杂志社工作,正好缺个摄影师,你来不来?”
宁春和瞬间来了精神“来!”
她的专业是摄影,可惜快毕业了,还是没找到实习的工作。
简历投了个遍,全都石沉大海了。
听说有工作,她连悲痛都忘了,换了衣服后,火速进到洗手间。
整个步骤流畅到十五分钟完成。
宁准今天调休,准备在家照顾宁春和。
正在厨房煎蛋,听到客厅乒乒乓乓一阵响,还以为进贼了。
出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宁春和撅着屁股在玄关换鞋子。
“干嘛去啊?”
宁春和头也没回的拉开门出去“赚钱去了!”
她走了以后,宁准看着客厅里一大桌子的菜,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尽了一次当哥哥的义务,结果自己这个妹妹还不吃。
为了不浪费,他只能打电话给同样孤家寡人的江诉“我今天做了早餐,过来吃了再去学校吧。”
江诉看了眼餐桌上刚做好的早餐,刚准备拒绝,视线微抬,落在阳台上挂着的卫衣上。
醉酒后吐的污秽已经洗干净了。
想了想,江诉还是点头,低声说了句“好。”
等他拿着洗干净的衣服过去时,宁准过来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和他道歉。
“我那个妹妹从小被惯坏了,不懂事,尤其是酒品随我爸,一喝醉准发疯,昨天实在是抱歉。”
江诉摇头“没事。”
他手上还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是洗干净的卫衣。
他是手洗的。
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圈客厅,没有看到人,于是把纸袋递给宁准“这是她的衣服,我洗干净了。”
宁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这衣服不值钱,就是在小商场里买的,一百块一件,不用洗的,都吐成那样了。”
江诉自己六位数的高定都直接扔了,宁春和一百的杂牌卫衣居然还亲自洗干净了送过来。
最主要的是,罪魁祸首还是宁春和。
“我妹她”宁准尬笑了好一会,“如果我妹在的话,我一定按头让她跪在地上和你道歉。”
听到他的话,江诉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她已经走了吗?”
宁准点头,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刚刚接了个电话以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估计又是顾季也那个臭小子。”
指腹轻拂过杯壁,江诉一言不发的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起身,一口没动的把水杯放下。
宁准送他出去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是邀请他过来吃早餐的。
怎么就走了?
顾季也口中的杂志就是普通的三线娱乐杂志。
她负责拍摄的是内页,篇幅很小,模特也是那种业余的。
宁春和提前到的,编辑和她讲解了自己想要的风格是哪种。
“就是那种,学生之间朦胧又青涩的暧昧,你懂吧?”
宁春和点头“懂。”
编辑说“尽量拍的唯美一点,并且整体要干净,不要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