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椀勾着他低头,又吮一口,笑吟吟地看着他“无师自通,怎样?”
她舔着唇,舌尖微动,他喉结上下滑动,再一低头,她飞快挣住他怀里靠了一边车壁上,就像是恶作剧才得逞的顽童,徐椀笑得特别得意。
她歪着头,眉眼弯弯“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这可不行,不行,不、行!”
他才被勾起的邪火一时半会也下不去,可就在她们家门口,还是在车上,他看着却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倾身,拉过她手腕,这就给人又扯了回来。
此时已经夜禁,街上并无行人,顾青城让高等赶车,这就离开了徐家门前巷口。
徐椀扒着窗口往外看“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不等天亮,顾青城就将上朝去了,他并未回答她,只放下了窗帘,给人拉了回来。
徐椀此时才注意到,他一身朝服,心里立即猜到了三分。
笑,也靠了他肩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回朝了么。”
他嗯了声,轻吻落在她的额间,马车些许颠簸,他拥着她,也轻轻靠着她,这么依偎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徐椀握住他手,与之十指交缠“虽然已经定下婚事了,但是安平公主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她怎肯轻易罢休。”
订婚的婚贴上,写的是赵椀。
也早有传闻说郡王爷心有所属,是赵家姑娘,就是百姓们猜了又猜,始终没有猜到哪个赵家姑娘,安平现在要是知道了,怕是早就上门了。
她挠着他的手心,他将她手心扣住,不让她胡闹“这些你不必管了,本王自有主意,这几个月就在家里陪陪爹娘和赵珍珠吧,大婚之日一晃就到。”
徐椀心里不甘,但是也要尝试着去相信他,就不再问了“好吧,但是你得保证,别让她找到我头上来,她若再来我徐家,我可不理你了。”
顾青城嗯了声,再没作声。
她也就靠着他,随着马车缓缓驶离,缓缓来来去去,感受着外面的风声,夜也是深了,有小石头子被风扫到车身,沙沙地,像是一种神秘的信号。
徐椀安心靠了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实在是晚了,顾青城见她呼吸浅浅的,也是拥着她一起阖上了眼,交代了高等,绕着京中走两圈,难得这么个晚上,没有气愤,没有恼怒,没有质疑,没有任何的拌嘴,也没有任何的失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慢慢停下了。
高等在外面轻轻扣指“主子,主子……”
顾青城一下睁开了眼睛,应了声,掀开车帘看了眼,已经又回了徐家后门处,他忙是推了推徐椀,叫了她两声。
徐椀已经睡沉了,他看着她睡颜,拨开她脸上碎发,低头贴她的脸“快些起来,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要把你带回王府了。”
这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吧,徐椀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有点恍惚“嗯,我醒了,我起来了,我要回家……不去王府。”
他没忍住,笑了,推了她一把“快回去吧。”
高等到后门处叫了洪福出来,小丫鬟急忙跑了过来,徐椀下车,主仆两个拢了衣袖,在冷风当中,快步走了进去。
马车缓缓驶离,顾青城还在窗口看着那扇单门。
徐家的后门总是半虚掩着,旁边的耳房里,常年有人看守,徐椀出来的话,徐回不可能不知道,可能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收回目光,唇一动就笑了。
从徐家府邸到郡王府也没多远,到了门前,还不等高等停了车,一人就急急奔了前面来,直叫着主子主子的。
顾青城掀开窗帘,是他府上的老管事。
见了他的面了,老管事急忙上前“主子,淑娴又回来了,她……她让我告诉你个话,可老身也去徐家找了,怎也没找到你,怕是要耽误事了!”
老管事年事已高,顾青城这就下了车。
到了他跟前了,老管事慌地要跪,被他扶住了“什么事,说吧。”
老管事紧紧抓着他一边手臂“淑娴又回来一趟,只说小皇帝答应了公主的婚事,让咱们稍等一等,请主子明日早朝务必要去的,她还说……还说宫里出了个事,得让你知道,徐姑娘的姐妹叫徐婼的,被人带了太皇太后那去,说是如果看在徐姑娘的分上要是有心想救就快些进宫,还能留有一命,要是去的晚了,怕是一尸两命,大小都保不住了!”
一尸两命,大小都保不住,光是听着这样的话,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婼也是胆大包天,竟敢贴了小皇帝的身,皇后和贵妃那些个,哪个能是省油的灯,不过看在徐椀的份上,好歹也得过问一下。
他瞥向老管事,也是抿唇“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管事叹着气“能有两个时辰了,一时也没找到主子,此事还不得张扬,现在怎么办,还要连夜进宫吗?”
都快亮天了,两个时辰了,还进什么宫去。
顾青城走过老管事的身边“只怕尸身都要凉透了。”
这都是她的命数,太贪心,终究也就这样了。
还好徐椀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哪怕是闹别扭了,她就一直一直这么看着他,从未太过贪心,身上似乎还有她的香气,顾青城快步走进郡王府,身后的人合上了朱红的门。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