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已经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回到自己屋里,也是倒头就睡了,本来以为睡不着,可沾了软枕就睡着了。
这一觉连一个梦都没做,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
洪珠和洪福都推着她,说是叫了她半天了,屋里光线昏暗,只一盏小灯亮着,洪珠还遮住了大半灯火,徐椀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着。
洪福忙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快起来吧,主子来了,在后门处等着你呢。”
她一下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穿上鞋袜,这就往出走,洪福给她拿了灯笼,她提在手里,告诉她们了不许惊动别人,赶紧往后门处来了。
盛夏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响晴的天,到了晚上阴云密布,遮住了万千星光,外面漆黑一片,徐椀脚步匆匆,虽然无风,可她走得太快,裙角在脚边飞旋着,她的身影只在后院里一闪而过,这就到了后门处。
门口挂着灯,走出去,能看见郡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巷口。
她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慢慢走了过去,高等请她上车,她将灯笼递了他的手上,踩着马扎就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顾青城半阖着眼,看见她来了,懒懒伸出一只手来。
她握住,随即借力过去坐了他的身边。
他眼底略青,不过不损俊色“睡着了?”
徐椀嗯了声“事先说一声多好,都这个时候了,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干什么又来了。”
顾青城笑意浅浅,握着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了下“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可真的让人哭笑不得,估计他出宫的时候,都没抬头。
夜空当中,哪有星月的影子,知道他这一脸倦容,也是个累,她掀起一边窗帘,让他往外看看“看看,有星星吗?”
他往外张望,看了一眼,笑。
徐椀挨着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肩头“累的话,就靠一会儿。”
四目相对,他脸色微怔。
随即,也靠了过来。
这一刻时,忽然都不想问他了,就还怎么依偎在一起,一直这样就好。男人枕了她的肩头上面,抬眼看见她耳朵上面坠着一个耳坠,是个珍珠的,伸手拨弄了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
他这是来安她的心吗?
徐椀点头“嗯,你没事就好,顾全你自己。”
顾青城也是笑“很担心我吗?”
徐椀继续点头,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她就要哭了,点点轻吻就落在她的掌心上,男人更是动容,抓了她手放了自己脸上“再等等,半月之后,公主和卫衡成了婚,一切都结束了。”
他脸上似有笑意,她抚着,抬眼去看他,冷不防他坐直了身体,倾身过来,一手扣住她后脑向前,薄唇就落了她的唇上。
夜深时候,电闪雷鸣,宫里的老人都早早歇下了,据说这样的天气最不宜出去走动,因为后宫的冤魂太多了,她们会在那井里爬出来讨债。
雷声阵阵,承德宫里也是人心惶惶,这两日殿内常有怪事。
太皇太后的贴身东西,常常有人动过,分明就没有人来过,晚上她睡着之后,也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外面榻上去,她的胭脂水粉也常有人动,似有人用过一样。
有人说宫里闹鬼,被她呵斥了一番。
已经有两日睡不着了,女人喝了点安眠的汤药,被雷声震得头疼,她一身中衣,看着闪电惊过幔帐,忙是叫了声宫女“春衣!春衣!”
可没人回应,她又叫了两声别个,也是没有动静。
恼意上涌,她忙是站了起来,一手揉住了疼得发紧的头,扬声又叫了下春衣,人影微动,幔帐之外,一个身影飘了过来。
她以为是看错了“是谁?”
女人的笑声在这雷声当中显得十分诡异“太皇太后把我给忘了?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呢!”
这些年,宫里的冤魂得有多少,太皇太后怒斥出声“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话音才落,幔帐被人掀了开来,一个人慢慢飘了过来,她脸上妆容很重,口齿处诡异地张着,像是笑,又像是哭,锦衣华服之下,光只腹部上血染了一片。
她怔住,随即后退,显然已经想起了这个人来。
闪电过后,笑声也轻了些许,空灵得很“死不瞑目,还请太皇太后跟我同去陪陪我说说话吧……”
说着照着她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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