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那点隐隐的期盼,竟是有些失望,想念他,靠着他,他竟是不为所动,平时在书信当中,也无半分涟漪,多半都是寥寥几句,问些近况的。
她从最初的想念,到见到人之后的狂喜,也慢慢平静下来,依着他的肩头,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唏嘘起来。
声落,手又被他握紧了,顾青城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叹的什么气?”
她如何能说实话,就哼哼着了“心情不美,自然就想叹气了呗,你在京中呆上几日,可还有别的事?也不知霍征什么时候回来,没个头绪。”
他似轻笑,揽住她肩头入怀“失望了?嗯?”
说话间马车已是停了下来,徐椀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外面眼熟得很,正是郡王府当年宅院,李昇把这院子留了下来,头脸都没碰一点。
匾额上面还挂着从前模样,她诧异地回头“怎么来郡王府了?你这也无亲人,还不如和我去徐家坐坐呢!”
男人牵着她手下车“去徐家坐坐?想什么呢!”
下了马车,又回头吩咐了洪运和洪福,让她们回去收拾东西,徐椀还不明所以,可是顾青城一直拉着她手,快步就上了石阶。
她一直跟了他的身后“收拾什么东西,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顾青城只脚步匆匆,走在前面。
他牵着她手走到后院,院子里也只有平时洒扫的两个丫鬟在,见了他们忙是跪拜,徐椀跟了他的身后,也是走过青砖小路,发现这院子和从前并无两样。
掀着帘子进了屋了,她才缓过了神来“诶诶,上这来干什么了?”
丫鬟们在外面给关上门了,顾青城一直将徐椀拉到了里间去,按了墙上,这城放开了她,他目光灼灼,里面那团火像似要燃透了人似的。
徐椀望进去,心如捣鼓“干、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颌,薄唇这就吮住了她的,开始还是浅尝而止,可一沾染上了,便停不住了,天知道在车上隐忍了多久,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她的颈子,一一都不放过,他呼吸逐渐重了,直在她耳边叮咛着“你那信上怎么写的,你想跟我日日夜夜一起的,想干什么?嗯?”
原来他竟是都看到了!
徐椀大窘“诶呀,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他伸手与她十指交缠,又是低头“本王等不得了,等不得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徐椀浑身疲乏,也被顾青城叫了起来,穿了新裙,因是晚风还凉,他给她披了披风,将她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出了郡王府,马车已经备好了,徐椀以为要送她回徐家,也未太在意,结果一上了车了,洪福和洪珠都给她带了干粮了,她疑心顿起。
顾青城也上了车,看着他提了灯,也是看着他“为什么带干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回眸,勾唇“再见一见徐家人,这就回青城。”
她隐约已经猜到了些,没想到这么快,也是靠了他的肩上“那霍征呢?他回来了吗?”
他轻点着头“回来了,怎么,你想见吗?”
她几乎落泪,等待都是值得的,更是靠紧了他“他平安回来就好,不必相见,希望他日后过得好,足矣。”
顾青城嗯了声“留了洪福和掌事的与他交接就好,不见也好。”
他握着她的手,也是紧了紧。
马车到了徐家停下,徐椀进去见了舅舅舅母,也与才出月子的表姐依依不舍地告了别,表姐生了个女儿,高家上下都待她母女极好,也是欣慰。
一一告别,也是不舍。
大舅舅和舅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去了青城自然也是要先拜过爹娘才能议婚事,她知道的,一一别过,时候也是不早了,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闺房,还是离开了那里。
上了马车,也是靠了顾青城的身边“总算把人盼回来了,真好。”
他嗯了声,吩咐前面车夫连夜出城。
到了城门前,一人坐了高头大马上面,扯着缰绳,直安抚着马儿,他一手轻轻抚着马鬃,在昏暗的街角看着车队。
一直等到车队顺利出城了,他才一抖缰绳,从暗处走了出来。
马儿轻轻嘶鸣,年轻的男子在月光下转过脸来,他右侧脸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就在眼角往下,清秀的脸上因着这疤,而显得成熟不少。
他想吹声口哨还是忍住了,调转马头,也是往京中去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