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呆了片刻,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好像依然在情理之中。
虽然现在她脑子有些晕眩,暂时想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骚操作,但她至少证明了毗沙摩果然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么现在要想的就是,毗沙摩究竟准备搞什么事
在两人的拥吻渐渐升级,甚至开始发出一些令人尴尬的低吟和呜咽时,玉襄还是没有勇气看着他们现场上演一部动情片,匆忙的返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有些坐立难安的沉进自己寝宫里的莲花池中,避水诀让她能在水中自由呼吸,且衣发不湿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水下那静谧,宁和的环境,有利于她恢复平静介于贺摩的土地上没有广寒峰上那么高的悬崖,可以供她“蹦极”。
此刻玉襄睁着眼睛,被无数莲花簇拥在其间,她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围造而成的池壁,以及湛蓝清澈的池水,终于感觉自己镇静了些许。
她捋了一遍,觉得以魔教教主的性格,最有可能干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王子公主全部干掉,自己成为储君,以后掌管贺摩。
但是毗沙摩还不是魔教教主。
他现在,是否就已经有了如此野心
一个不久前还沦落风尘的少年,现在难道已经准备吞下一个国家,有自信能够成为一国之君
他若是真打算如此,将来也必定会对二王子出手,那么刚才她所瞧见的耳鬓厮磨,也许不过是他冷酷无情的小把戏
他之前在沧州的时候,也是这样诱惑了那位花魁少爷,成为了他的情人,一步步爬了上来的么
现在,他又故技重施
或者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梵深王子,希望助他取得王位,因此作为间谍靠近了大王子
如果是后者,他的野心至少还没有那么大。至少不像前者,企图染指最为尊贵的王位,大的几乎有些,令人发指。
可他的手段玉襄觉得十分不妥。
不知是不是因为出身的关系,毗沙摩似乎习惯性的将身体当做解决问题的第一办法,并且总以勾引和引诱为主要手段。
讨好人用身体,想要毁灭一个人,依然用身体。
她之前曾看过一些说法,据说,曾从事过特殊行业的人,就算转行了,之前的工作也会在思维模式上留下深刻的烙印他们会习惯性的使用身体,觉得大多数问题都可以依靠身体解决。
这也像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玉襄不认为可以简单粗暴的用“不自爱”“自甘堕落”等形容词来定义。
那或许也是一种病
随意挥霍身体的人,都觉得自己已经不配被爱,而越是觉得自己不配被爱,不会被人爱,他们就越是随意的挥霍身体,从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一部分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只有自己的身体,还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可以与人交换。
也要纠正他这个想法才行
玉襄苦恼的想。
要让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是他所接受的教育,还有环境的错这世界上还有别的,更好地生活方式。
但是要怎么开口,才会令他不至于感觉狼狈不堪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发现了青春期的儿子犯了敏感错误的父母一样,觉得不能不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要怎么让他认识到错误,矫正这样的行为,又不会伤害到他敏感的自尊
教育可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玉襄不禁苦恼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便多出了一颗巨大的蛇头。
“”
月神友好的吐了吐舌头,向她打了个招呼,但那分叉的舌头抽在玉襄脸上,叫她再一次的感慨许仙当时被白娘子吓死,真的不能怪他胆小啊
就算她早就感知到他顺着连通池水与河流的管道在靠近,知道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不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睁眼,但在看见那么一颗巨大的蛇头近在咫尺时,都感觉到了一种仿佛心脏梗塞的心悸。
“你就不能先去水外面等我吗”
玉襄禁不住有些气恼的浮出了水面。
月神跟着她一起走出了莲池,低声的说道:“若是婆罗,你就不会生气。”
他叹息着,语气像是感觉自己所托非人,却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般,无可奈何道:“吾妻,贺摩国常有一夫多妻的情况,但都要求丈夫对每位妻子一视同仁,不可偏袒。虽然你喜欢婆罗,但也不能对我如此苛薄。”
玉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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