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只觉得讽刺,人刚刚入葬,一家人就开始算账。
各色脸上各色的妆。
景安眼底凝霜,此刻她只想喝酒,笑这世界的荒唐。这个家对于她已然是散了。
她不必再回头了。
饭后她一刻不停留就回了深圳,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小窝,缩到她的贝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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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阔别两周的深圳公寓,景安只觉得恍如隔世。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这个世界的美好又少了一点点,而这个世界的丑陋一点没变。
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漫长的潮湿。
景安和衣躺在床上,只觉得空虚寂寞冷,既然最终都将回归到寂灭,那么她想要在世的时候热热闹闹,她需要人声,她需要陪伴。
先睡一觉吧,她疲惫地闭上了眼,面包和爱情终会有的。
半梦半醒间,她想起,她还欠傅凡很大一份情,傅凡知道死讯后甚至没有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只送了个花圈,应该是避嫌吧,毕竟两人此前已彻底闹掰。
他出力买药也是出于道义吧,公事公办的样子,挺别扭。
也许他是出于亏欠吧,那些年强取豪夺的亏欠,原来除了情爱之外他们真的不熟,连共同的朋友都没有。
后来,景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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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后,景安开始忙碌新的项目。廖总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四川的项目,说让她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