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主歪着头打量沈岁安,“以前也见过你几面,倒是没看出你还有这样的胸襟。”
沈岁安微微浅笑。
“外面的消息是我故意传出来的,本来我是想试探陆渊的反应,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当真是无情。”永宁自嘲一笑。
她少女怀春时,也曾喜欢过陆渊,当时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父皇不肯同意她的要求,她知道父皇是想重用陆渊,不可能让陆渊成为她的驸马,他不想陆渊成为皇后一党的人。
她和吴乔丰成亲之后,渐渐心里也就只有丈夫。
这次回来上京,看到曾经说对娶妻不感兴趣的陆渊居然温柔体贴护着别的女子,她一时迁怒,才会对沈岁安没有好脸色。
沈岁安又有什么错。
“公主如今得偿所愿了吗?”沈岁安低声问。
永宁目光凌厉地看她一眼,“你很聪明。”
“我与璃儿是手帕之交,自幼一同长大,比任何人都盼着她的亲人都好好的。”沈岁安道。
“曲家是好好的,我母后和五弟却未必。”永宁冷声说。
涉及皇室的辛秘,沈岁安并不想过多评价。
永宁:“总之此事给你造成困扰,是我的不是,我今日是来跟你道歉。”
沈岁安说,“公主言重,于我和陆渊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呵。”永宁听出来了,沈岁安是说他们夫妻感情深厚,根本不会因为旁人就影响两人关系。
“那就好。”永宁站起身,“如此我也不打扰了。”
沈岁安与永宁公主一向没有来往,自然也不可能闲聊些别的。
“我送公主。”她说。
待她将永宁送出国公府,上房立刻来人将她叫了过去。
陆老夫人和陆二太太神色严厉,目光带着探究地打量沈岁安。
“永宁公主刚才来找你了?是为了要招陆渊当驸马的事吗?”陆老夫人开门见山。
沈岁安一愣,“公主的确来找我了,不过……”
“你的身份如何能跟公主相比,公主若是为正室,那你自然要当妾室,陆家如今已经得罪不起皇室。”陆老夫人皱眉。
“你莫要为了一点个人尊严得罪公主,如今你也是陆家的人了,陆家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沈岁安抬眸平静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陆渊他不可能成为驸马。”沈岁安说。
陆二太太:“到时候圣旨来了,难道是他不想要就能拒绝的,抗旨是大罪。”
沈岁安懒得解释,只觉得陆家的人这种自私嘴脸真是难看到极点。
需要陆渊的时候,他就是陆家的人,能够影响陆家的前程,不需要陆渊的时候,把他当透明人似的,从来没有把他当家人。
他们一个个还觉得对陆渊有大恩,要他感恩戴德。
“那就等圣旨来了再说。”沈岁安说。
“如果皇上真的要陆渊去当驸马,我会自请下堂,老夫人,您不必担心我会赖着正室的位置不放,更不会让陆家难做。”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能如此想是最好的。”
陆二太太嘴角勾了勾,“陆家同时出了两个驸马,也是一种荣耀。”
“的确是荣耀,到时候国公府的家产是不是都归二房了呢?”沈岁安似笑非笑地问。
“我没有这样龌龊的心思。”陆二太太立刻反驳。
沈岁安哦了一声,“那是我误会二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