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怎么都想不到, 时隔四年,那个女人还会有机会爬起来, 还会出现。
他以为,她早该死了。
自然,顾丞更加料不到,四年前,那个女人曾和尤玮有过交集。
这事还得从那时候说起。
黑历史no.10
四年前, 美国, 秋末。
……
尤玮在专业上的成绩一向是同学们里名列前茅的, 如无意外,她恐怕也会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只不过由于她和专业课的男助教关系比较亲近,平日有说有笑,难免会被其他同学们所诟病,认为两人有一腿。
直到尤玮一次迟来上课,被这个专业课的女导师记了一过, 她的成绩受到影响,课下和导师争取过, 理论过,都无效。
后来的一次课堂上, 尤玮还因为回答问题的答案不被女导师所接受,当场请她立刻课堂,再度拉低了分数。
紧接着,两种传闻就在班里散播开了。
第一个传闻是,男助教和女导师有一腿。
第二个传闻是, 尤玮是第三者,所以才被女导师针对。
关于这两个传闻,尤玮没有一句解释。
……
那时候,顾丞暂时离开了一阵,去了美国东部,回来时刚好听到此事,还听说尤玮已经连续三次被女导师请出教室,每次的理由都是她的课堂回答不过关。
眼瞅着要到专业考核的时间了,顾丞建议尤玮给女导师服个软,私下问清楚原因是什么,好改正。
尤玮只说:“不必了,她对我有偏见,问了也白问。”
顾丞转眼又听人说,这件事的起因是尤玮和男助教走得太近,那女导师和男助教平日关系就不一般,尤玮横插一脚,所以才会被针对。
更有甚者,要是尤玮因为这件事得罪女导师,学期结束后,女导师给她的评语也不会客观中肯,这会直接影响她回到耀威的就业问题。
直到有一次,顾丞去学校接尤玮。
尤玮下课出来晚了,顾丞就坐在附近的咖啡馆等她。
两人都没想到,就是这半个小时的等待,致使咖啡馆里发生了纠纷。
……
尤玮出来时,刚好见到顾丞上了警车。
她愣住了,连忙上前,要和警察理论。
警察非常蛮横地告诉尤玮,顾丞打人暂时要接受拘捕。
尤玮简直不能相信这些警察说的是顾丞,她透过警车的窗户看向顾丞,顾丞神色很淡,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
尤玮立刻要打车跟去警局了解情况,同时还在脑中思索着有哪个同学认识靠谱的律师,只是她刚要招手打车,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尤玮回头一看,竟然是男助教。
男助教还拿着顾丞的外套。
在赶去警察局的路上,男助教帮助尤玮联系了律师,还跟她讲了来龙去脉。
原来,顾丞在等尤玮的时候,男助教也刚好进来喝咖啡,两人照了面便坐下来聊了两句。
顾丞话里话外难免会提到近日尤玮的状况,有探听的意思。
男助教简单解释了几句,顾丞恍然大悟。
谁知这时,是有一个华人学生和一个本地学生在旁边闲聊,他们话语中谈到一些中国学生和导师、助教有不正当的关系,才取得高分数和高奖学金,
这原本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直到那两个人点名指性的提到尤玮,还把她形容的非常不堪。
男助教建议顾丞一起离开。
顾丞点点头,站起身后却直接走到那两人身前,给了两人一人脸上一拳。
一阵争吵过后,两个学生报了警。
……
听到这里,尤玮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揉着眉心,头都大了。
她说:“顾丞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我想他们说的话一定非常难听。”
男助教笑道:“我不想原话学一遍,不过我可以把证据放给警察看。”
尤玮一怔:“你录下来了?”
男助教说:“没有录到全过程,但顾丞打了他们之后,他们嘴里又骂了差不多的话,我想也足够用了。当然,还有我这个证人在现场,我相信餐厅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证。放心,我找的这位律师很会打这一类的官司。”
尤玮这才松口气:“那就好。”
这之后几个小时,就是去警察局接人,律师进行保释手续。
等离开警局已经是晚上,男助教和律师先走一步。
尤玮和顾丞回了家。
进了门,尤玮下厨做了两碗面,吃完后,顾丞去洗碗。
等顾丞回到客厅,尤玮正抱着抱枕,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丞轻叹一声,知道必须要把今天的事做个了断才能睡了,便坐了过去,准备解释。
尤玮却在这时将他打断:“我知道,证据我看到了,他们该打。但是,是不是一定要这样解决事情呢,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顾丞扯了下唇角,揉着自己的手:“这种最快,最有效。”
尤玮扫了一眼,起身将医药箱翻出来,折回来给他上药。
“打人的人,手怎么还能受伤呢,你是豆腐做的。”
顾丞盯了她一眼:“我现在是伤者,而且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打人。”
尤玮嗤笑着:“如果我再小十岁,我会觉得你好帅,好man,竟然有男人为我打架,好酷哦,可是现在,呵呵,冲动是魔鬼。”
顾丞皱着眉,要抽回手,真是听不下去了。
尤玮却抓着他的手腕,说:“你别动,快好了。”
她在他红肿的手背和关节上吹了一会儿,等药膏干了,才说:“其实我和那个助教没什么。”
顾丞:“我知道。”
尤玮一怔,抬眼:“他和你解释了?”
顾丞:“那个助教只跟我说了一句——其实我对你更感兴趣。”
尤玮又是一怔,进而笑出声。
顾丞斜了她一眼:“再说,他没我帅,你也不会喜欢。”
尤玮回了他一眼:“不要脸。”
这时,顾丞问:“既然他不喜欢女人,那个女导师是怎么回事?”
尤玮说道:“那是他亲妈,不过是私生,还被学校里传的那么难听。导师认为是我勾引她儿子,她儿子才会处处帮我。我虽然知道她儿子的性取向,可我不能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导师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