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稳稳地坐着,气定神闲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你在他的公司上班,难道还要上班打卡?”
“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吧。”说着傅盈站起身,她不怎么想理会观南,反而比较在意江棘会不会忽然出现在这儿。
他虽然在接受治疗后脾气改了很多,但在某些事情上仍旧拧得很。
她跟观南没什么,但被他看到就说不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叙旧吧。”客套完,傅盈摆了摆手。
“好,既然……”话音顿住,观南的目光落在了傅盈的肚子上。
八人份的咖啡和点心还是很重的,傅盈又是一只手拎,站起来的时候稍稍踉跄了下,可正常人下意识一般都是用另一只手托住手里的东西,而她却是护住肚子。
护住肚子?
观南脸色变了变“你怀孕了?”
傅盈的肚子并不大,刚又是坐着的,所以他没看出来,但她站起来后再看的话就能明显看到一道凸起的弧度,尤其还是穿了收腰的职业装,仔细看就更是明显。
观南的目光当即沉了下来。
傅盈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她把东西分了分,用两只手拎起。
拿好后她看着观南,叹道“是啊,我怀孕了,所以你也懂的,我们之间真的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想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说罢傅盈冲观南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观南却在这时忽然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傅盈的胳膊,把傅盈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你干嘛?”
观南面无表情,眼里却充满着愤怒不解,他几乎是咬着牙道“他那样对你你还跟他结婚?还给他生孩子?”
傅盈甩了下手,没能抽回。
观南更加压低腔调,沉声说“我们之间不过只是一句话的误会,就让你对我说忘就忘,说分就分,毫不在意,而他对你那么不好你却把整个人都给了他?”
傅盈蹙眉低喝“放开!”
她看了眼周围的人,觉得有些难堪。
观南却抓得更紧,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都让傅盈觉得毛毛的,她不想和他纠缠,把东西放到桌上后更加用力,总算甩开了他的手。
她拿起东西立刻要走,却听背后传来一句幽幽的——
“傅盈,你是有斯德哥尔摩吗?”
傅盈被这一句气笑了。
她猛地回过头“观南,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什么斯德哥尔摩,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儿瞎说,怎么,你觉得这个词很潮很有意思是吗?”
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脾气有所磋磨,但到底是从小养成的性子,除了江棘之外,傅盈还没真的怵过谁。
见观南这样,傅盈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指着观南又强调了一遍“我,跟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以后看到我就当没看到,谢谢!”
“还有,我和他的事,同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很好!知道了吗?”说完傅盈瞪了观南一眼。
她和观南是和平分手,她对观南也存着点抱歉的心态,所以见了面打打招呼说两句话也没什么,可没想到观南会是这种反应。
也太莫名其妙了。
她说完就要走,可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倏地,她的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再次回头看了眼观南。
他又恢复了高冷精英的模样,只是眼里的暗色还没彻底消失。
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她记忆里那个温柔和煦的观南。
傅盈退了回去,走到观南的面前停住步伐。
“我们谈谈吧。”她说。
观南双手插进口袋,语气平静地看着傅盈“谈什么?”
“你为什么说我有斯德哥尔摩?而不是说我别的?”傅盈微眯起眼,有些困惑,“你似乎对我和江棘之间的事情知道很多?”
这很奇怪。
他们很早就分了手,即使是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对江棘表达过不喜的态度,并没有说过她和江棘之间发生过的具体的事情。
分手后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们分手后的唯一一次见面还是他来给她期末监考,并且没有任何交流。
所以他是从哪知道江棘对她有多不好的?
斯德哥尔摩可不是个随便说说的词。
而且她和江棘在外面并没有表现出关系不好的样子,她也就跟珈蓝吐槽过,但具体怎么回事连珈蓝都不清楚。
如果观南说她折腾善变、说她负心女也就罢了,斯德哥尔摩?这词可用得太奇怪了。
再结合刚才观南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傅盈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也许他刚才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他,以前展现给她看的……都是伪装?
傅盈放下手里的东西,接着在位置上坐下,一副‘我们慢慢谈’的架势。
“观南,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