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正在院子里打点女儿的聘礼,越忙越快活。
见宋恪松来了,赵氏盈盈一笑,虽徐娘半老,却也颇有姿色:“老爷回来了,杳儿的嫁妆单子可瞧见了?”
“我正要为这事找你,你哪里来这么多银钱,还给杳儿置办了那些田地。”他拉着赵氏耳语,似乎很着急。
赵氏:“老爷不用担心,那些都是从我的嫁妆里出的,我这些年理家管事也有了不少积蓄,刚好给杳儿添妆。”
宋恪松点点头,看赵氏的眼神也颇为赞赏:“若是杳儿日后能有太太一半的本事,在侯府的日子就不用操心了。”
赵氏被捧得相当开心:“老爷今日怎么这般嘴甜,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话,是有什么事儿等着我去办吧?”
“被你说准了,前些日子我托丁大人在圣京找一处书院,如今有结果了。白云书院的风先生学问很好,远近不少达官显贵家的子弟都拜在他门下求学,竹砷的年纪虽大了些,但若是能跟着这位老先生读一年的书,来年参加科举也更有把握。”
宋恪松边说边乐,就差喜笑颜开了,全然没注意到赵氏脸上已经隐隐透着寒霜:“这事儿老爷做主就成了,跟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太太,如今距离开春也没几个月了,该给家里孩子的一应衣裳都该做起来,尤其是竹砷,千万不能懈怠了,免得出门读书让人笑话,丢的还是我们宋家的脸。”
赵氏咬着牙,笑眯眯地答应了。
待宋恪松一走,赵氏的脸就沉了下来,看那些琳琅满目的聘礼箱子也高兴不起来,她一甩手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