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
陈妈妈怒极反笑。
她硬生生忍住,从另外一边的后门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心思复杂,百转千回,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怎么也熄不下来。
该如何是好呢?
就这样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不,她不甘心啊!
若是她自己那便罢了,可这是芬儿,是她的女儿。
父母爱护子女,天经地义。
即便是奴籍在身,这母女情分也造不了假,千恨万恨,过往种种的委屈憋闷愤怒一股脑涌上了心头,陈妈妈步伐加快了。
这一夜倒是格外晴朗。
夜空中的月亮明媚皎洁,柔和如轻纱的月光倾泻而下,将每一处都照得清晰干净。
丹娘坐在窗边的榻上,手持一本书卷,抬眼欣赏这绝妙的月色,心情不由得大好。
屋内,清风时不时吹入。
卷起那案上正在焚烧的香炉上的青烟,顿时袅袅缠缠,香气四溢开来,于馥郁浓香中掺杂了几许清新舒爽,熏得整个屋子都芬芳起来。
正眯着眼睛放空脑袋,丹娘还在想方才看得话本子里的某个故事,只听外头院门响起,紧接着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由远至近。
没等她回过神来,窗外探出沈寒天的脸。
他沉着眉眼:“都这么晚了还不关窗户,也不怕着了风寒。”
丹娘随口来了句:“那便好了,那我就成了那娇怯怯旧病缠绵躯,静待我的儿郎骑马迎我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