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芬儿又正当妙龄,真想爬上少爷的床,做个风光姨娘,这会子刚刚好,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到这儿,丹娘摇摇头,感叹一句:“真是作孽。”
沈寒天的脸已经阴沉的不能看了。
这男人大约也无法理解,为何同胞兄弟,怎么就这个二弟如此不像话?
三弟沈桦虽在才华方面远不及长兄,但人品温厚踏实,性子勤勉好学,很是得沈寒天的肯定,平日里对这个三弟的照顾也远超二弟。
不是他偏心,真不是。
而是沈瑞烂泥扶不上墙,带不动啊。
“这事儿你预备……不闹开来办?”他问。
“当然不能闹开,若是闹开了,陈妈妈的女儿就只有给沈瑞做妾这一条路了,进了二弟的房内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且这事儿又瞒不住,二弟做下这样荒唐的行迹,还要夸他不成?”
丹娘冷笑,“若是狠狠责罚,他必然对芬儿记恨在心,能不能改正尚且未知,但却实打实的叫人家姑娘掉进了火坑,这事儿我可做不来。”
沈寒天点点头:“你预备怎么做,听你的。”
“你就不怕我手底下没个分寸?”
“二弟比起你来更没分寸,或许,以毒攻毒才是个好法子。”
“你倒是狠心。”丹娘嘴上这样说,眼底却柔光大盛,满是赞叹,“咱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第二日,陈妈妈照旧去了沈夫人处当值。
面上一点没露,除了一双眼睛通红,似乎比前一日老了五六分,说话行动也恹恹的,提不起劲儿来。
沈夫人扫了一眼,笑问:“你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