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丹娘这样一提醒,她反而脑子清楚了起来。
快速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再次深深拜倒,她口中道:“老奴明白了,往后……老奴这条命就是大奶奶的。”
丹娘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不忍心看到一个好好的闺女被逼成这样,待事情平息了,你还做你的管事婆子,也不必来与我说太多话。”
从头到尾,丹娘就没想过将陈妈妈收为己用。
说白了,她志不在此。
内宅争斗,往往隐秘不发。
在那见不得光的腌臜之处,又不知藏了多少鲜血。
她是来好好过日子的,不是来跟她们玩这种争权夺势的游戏的,况且……沈府是沈府,抚安王府是抚安王府,他们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又交代了几句后,丹娘带着南歌离去。
却不知,她方才那寥寥数语却听得陈妈妈心中大骇,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说……大奶奶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陈妈妈不解地看向女儿。
芬儿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娘,或许……这就是大奶奶本来的意思,她怎么说您怎么做便是。”
陈妈妈叹了一声,轻轻颔首。
解开了这心结,一日一夜都没进水米的芬儿足足喝了两大碗粥,陈妈妈又等到天黑,赶紧去寻了一方避子汤给女儿喝下。
既决定了闭口不提,那就得将这事儿做得干净漂亮。
芬儿破了身子已是遗憾,决不能雪上加霜,再留下身孕,那就彻底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