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葱知道轻重,看了看殿外,小声说:“奴婢去看看她给的礼,说不定会有什么。”
我没有阻止洛葱。
出秦王宫前相公说为了我的安全和救护齐国的重任,秦王宫会有人帮衬我救助齐国,他没有明说是谁,但我和洛葱都把盟友寄予在田田鱼身上。
田田鱼是田健的亲生孙女,是田田溪的伯女,早年由君太后亲手选定以联姻为名入秦王宫为妃。据说嬴政对温柔似水的田田鱼很好,赐封号鱼夫人,长使品级,育有公子栗耳与公主丽风。
洛葱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鱼夫人送来的箱子,一无所获。
难道是赏赐品差的严,不方便递送情报?
“洛葱,秦王妃们的盛情本公主很感激,礼尚往来,本公主不便走动,你亲自去给各位夫人回礼吧。”我要让殿外的秦国从人都听到。
洛葱会意,点了金元宝和银两带人去各宫回礼。
如果真的有什么提示和帮助而在秦王宫不好传递的话,洛葱和鱼夫人面对面的时候是最安全的传达距离了吧。
秦王临幸齐国坊迟迟未下册封诏书、秦王妃们却齐齐赏赐的消息传开,秦王宫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暗涌炸锅似的激扬,几乎所有人都不信齐国田田溪没有被填坑而且整军待发的秦军没有出兵的“奇迹”,在她们昨天的眼光里,今天再听到我的名字应该是即将亡国的死人一个。
洛葱向我如实禀报完她所感受到的秦王宫,大声汇报此行的结果。
“公主,芈夫人因病未能亲自召见奴婢,舞夫人带着小公子随秦王在练马场伴驾所以奴婢无福拜见,其余夫人都让奴婢代为向公主问好。”
“知道了。”我看了看殿外,无人关注我们,冲洛葱挤挤眼示意她说鱼夫人的事。
洛葱扫了眼殿外,躲在身边的殿帘后对我无奈的摊摊手:鱼夫人一无所示。
不是吧,总该告诉我如何做才好在这水深火热的秦王宫生存吧!比如我该提防谁,该避讳什么,该投谁所好什么的。
见我失望,洛葱装作刚理好里屋出来为我奉茶,悄声安抚我:“公主别灰心,就像是公主所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这说明公主现在没有灭顶之灾的大祸,不然鱼夫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啊。”
“你有没有向她说明你是从齐国跟随我过来的?”不死心,我想鱼夫人至少要给我们一些她知道我们存活下来了的信号吧。
“公主,奴婢不傻,虽然保险起见没有给鱼夫人过多的暗示,但我自信表达的足够清楚了呢。”洛葱小声说:“奴婢甚至叫了她‘鱼公主’,但她油盐不进,甚至连热络的言词和笑脸都没有,一副公然接受朝拜的样子。”
洛葱也很气馁。
“不会不是她吧?”我随口发牢骚着猜测。
洛葱马上否定了我的臆想。“秦王宫就您和鱼夫人是齐国来的公主,不是她还能有谁,难道是静夫人不成?”
“死丫头!”我笑了,对洛葱打趣我的玩笑回击了一记狠狠的白眼。
谁都知道静夫人是吕不韦的义女,吕不韦安插她在嬴政身边是为了助嬴政成就霸业,且不说她对嬴政的感情和独高无上的品级(静夫人现在是八子品级,在秦王宫一支独大),单就伴驾使命和长公子扶苏而言,她也是最不可能背叛嬴政的人。
不管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我现在是任人鱼肉遭人忌讳的敌意分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消极又努力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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