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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旧关闲人

老安一愣,心说:这是哪跟哪呐,有病。但嘴上却说:“我哪知道?怎么也有十来年了吧。”

周水自言自语:“啊,七十来岁,古稀之年。”

周水在影璧之前停了一下,心中琢磨:如果扭身回去,会被老安当成笑柄,如果进去,会不会口还未开口也被赶出来?无论何种场合,面对何等人物,周水从末露过怯,而今天,周水真的心怀忐忑,甚至自己都为自己的初衷所不齿。

走到这儿了,断没有回去的道理。周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转过影壁,是一个青砖幔地的院子,北房六间,两厢各有六间厢房。房子是起脊的瓦房,院里一丛竹子,二三棵老梅都种在东窗檐下。梅旁是台汉白玉的石桌,配着六个同样材质的鼓墩。离石桌不远,一位老者躺在竹编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因为时间早,太阳还在东边,竹子的影子便筛在老者身上,斑斑驳驳的。老者旁边的竹几上放着一个壶茶,一个杯子,老人家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白猫。

周水和老安进来。老人没睁眼,似在假寐。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周水正在尴尬,一个女孩子从侧屋里出来。女孩子长得干干净净,非常秀气。

见到他们俩,女孩子略略有点吃惊,问道:“你们找谁?”是hb口音,应当是小保姆。她看见老安问道:“你怎么又来了?”周水撇了一眼老安,老安先前说没来过,这时候老安有些尴尬。

老者睁开眼睛,看见周水老安。脸上露出一丝愠怒。随手把猫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

这里不欢迎外客,请便吧。”

周水看着老者,此时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无赖。

周水深鞠一躬,说道:“老人家,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头怔了一下。眼神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很明显的戒备情绪。

周水沉了一会儿,说道:“老人家,依晚辈看,您左侧身体似乎略有郁结。不才冒昧,晚辈倒可浅谈一二。”周水话说到这儿是个节点,份量够的话,面前的状况应该能出现转机。

老人还是没说什么,眼睛看着周水,眼神里略有诧异。这时候小保姆接上话茬:“你俩是卖狗皮膏药的吧?知道我们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赶快走吧。”

老人朝小保姆摆摆手,然后冲周水说:“跟我来。”

客厅是北房里中间的一间,摆设方式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清朝——靠北墙是一张榆木条案,墙上挂着四扇的条幅,条案前面是一张硬木八仙桌,两边是两张椅子,客椅的左手边靠墙的位置还有三张椅子,椅子用两架香几隔开。在东墙上面挂着一张金丝楠目的匾额,金漆四个大字“杏林圣手”。金漆有些脱落,显然是百年以上的旧物。

看到这,周水暗吃一惊——这位老者居然是位中医。自己刚才一席话,显然是班门弄斧了。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老安坐在周水左手边的客椅上。小保姆用托盘端上茶水。一巡茶后,老者冲周水一拱手:”老朽鄙姓白,白伯涛号正阳的便是。”

周水赶忙站起,深施一礼:“晚辈周水,冒昧打扰,有不到之处,请前辈海涵。”

老者点点头,然后起闭起眼睛仰头静养了一会儿,约摸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又说道:“老朽的病症之论,倒要请教。”

周水道:“长者下问,晚辈就据实回答,有不到之处,还望长者见谅。刚才进门之时,晚辈看照壁上的法书,深得玄秘塔之法度,可说是银钩铁划不让先贤。不过晚辈觉得,从单个字的架式来看,字的左半部分略有迟滞,使笔意的延展没有放射出去。以运笔的劲道来看,右半部似蛇走鹰飞,一气通贯,气势极尽张扬。想毕是在刻意救赎全局。但损有余而补不足。以晚辈看,有欲盖弥彰之嫌。”

说到这儿,周水偷瞄一眼白老先生,见他还是双眼微闭,不动声色。

老安看着周水使劲摆手,意思是让周水闭嘴,他是怕周水惹恼了老头被哄出去。其实周水自已心里也没底,话到了这会儿,也没有退身的余地了。周水继续说:“书者对书法的浸淫已入化境,严格说来,笔势的轻重缓急,墨迹的阴阳法度,书者游刃有余,当作大家论。可身有疾患,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惜之极,可惜之极。”

白老先生突然睁开两眼,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周水,嘴里就像是自言自语:“你是谁家后人?”

周水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小可周水,刚才己禀明前辈了。”

白老又摇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老师是谁?”

周水心想:依白老的气魄和法度来看,应当是位大医。有此一问,略显唐突。

周水回答道:“晚辈家传,雕虫小技,有辱尊者清听。”

只见白老凝神细想,自言自语:“家传,姓周,哪位名医姓周?”

周水一笑:”您也别乱猜了,晚辈家住在山里,哪位姓周的名医都和晚辈都没有关系。”

白老点点头,似信非信的样子,说道:“老朽请教。左侧弊疾,己有十余年,自从犬子赴美求学,老朽病痛就曰渐严重。老朽青囊传家,到我这儿已历五世,不敢说活人无数,倒也不至辱没杏林。可老朽五十年悬壶,竟无法自治,小友见笑了。”

周水说道:”白老,依晚辈看,此病无药可医。”

白老一愣,说道:“是吗?请直言。”

周水沉声道:“老人家,你信我吗?”

这话讲的突兀,白老末反应过来,还是说:“请直言。”

周水慢慢说道:“根在此处。”周水用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白老脱口而出:“风水?”

周水道:“风水!”

白老有些疑惑,说道:”这房子是我祖父建的。我记得老人家乃一代儒医,不仅医术通神,风水堪舆之术也学养极深。断不会给后人留一个损局。”

周水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南方为火,是为丙丁之火,此局火不入宅,被阴物隔绝了。”

白老愣了一下,问道:“那这阴是哪来的?”

周水解释道:“山林,大泽最是养阴聚阴所在,贵府依山势而建,且并末破阴。阴往下行,府上就像一个盆子,接住山顶下行之阴,阴满则阳不能入宅。”白老似懂非懂,一时无话可说。

隔了一会儿,周水又问白老:“房子前面有河吗?水塘也算。”

老安接过话茬:”咱们刚上来,不是看见了么。没有河,也没水塘。”

这时候小保姆忽然说:“怎么没有,有的,只不过是干了。”

周水一拍大腿:“嘿,关键点找着了。走,看看去。”

老安和白老在前面走,小保姆抻了一下周水的衣襟,周水停下,看着她。

小保姆问:“你真叫周水?”

周水笑了:“怎么,怀疑我是山寨版的?”

小保姆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有个表姐,上大学的时候,有位学长叫周水。可神了,据说管着雨呢,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小保姆说完满脸神往。

周水笑道:“那人是我不假,不过我可没有你表姐说得那么神。”

小保姆又问:“那是咋回事?”

周水又笑道:“蒙的呗。”

小保姆满脸失望,说道:“蒙的呀,哦……。”

小保姆紧走几步,想赶上白老他们。一回头,似乎有话要说,又没说,反倒脸色红得厉害。

干水塘在白老门楼的坡下。水塘还不小,足有蓝球场那么大,是口石塘,水全干了。积土的地方长满了青草。

周水看了一眼上游,水流的印迹向坡上拐去。周水问白老:”这道溪水是从哪来的?”

白老说:“再往上有一眼泉,四季不干,就注满了这口塘子,以前这个塘有来水有去水,不满不溢。可到了夏天就有了些蚊虫,走出来偶尔扑脸。我干脆就把泉眼用石头堵上了。”

周水说:“问题就在水上,您看,祖爷爷给您留了一个非官即贵的局。您上一辈人不用猜,在哪个行业都是风头人物。”周水说完看着白老。

白老点点头:“这倒是,可跟这水有什么干系呢?”

周水说道:“您的病症正是因阴盛阳衰而起。阴是外来之阴,遇水则散。这一塘清水就散阴的所在。阴散则阳入。可您祖爷爷千算万算,没算到后人会把这一道水流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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