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不好意思的错开视线。
“你是谁?”
秦怡一愣,蓦地看向他,“我吗?”
姜绯点头。
他脸色苍白,状态也十分虚弱,耷拉的眼皮仿佛随时都会闭上。
“我是……”秦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是护工,还是同学?
他并不知道这三年她做的事,秦怡并不怪他,也不过是有些些许的失望罢了。
秦怡勉强扯出一个笑意,“我是,是照顾你的护工。”
如果说是同学,为了他才来做护工照顾他的,听起来好像很变态,她也不想让他刚醒就有压力。
“很年轻。”
“额…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从小就学。”
……
秦怡说完,假装挠头,懊恼的闭上眼,在说什么……
姜绯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
秦怡瞄到他嘴角的弧度,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醒了这会儿,姜绯也稍微恢复了一些,说话没有刚开始那么费劲。
“谢谢。”
“不,不客气,应该的…不是,我是说拿钱了,这是工作。”秦怡语无伦次,越说越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叫什么?”
“我吗?我叫秦怡,心旷神怡的怡。”
姜绯点点头,也不再说话,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虽然还是两个人,但醒来后的两个人,和平时他昏迷时的两个人不一样,秦怡现在坐在这里浑身不自在,总想找点什么事做。
她站起身,“我去打水给你擦脸。”
说完,她飞快的跑进洗手间,拿盆打了水出来。
姜绯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说,“平时我会换衣服吗?”
秦怡动作一顿。
平时做的时候她没觉得这没什么,可姜绯一问,她脸腾的红了。
磕磕绊绊地挤出几个字,“换,换的。”
“那我都被你看完了?”
“…那个,你别误会,做我们这行,病人都是,都是……”她一紧张,忘记怎么说的了。
就是医生常说的那句话,她死活想不起来。
“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秦怡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拿起帕子在他手上擦拭,嘴里说,“我还没习惯和醒着的病人说话。”
姜绯靠在床头,垂眸盯着她。
气氛有些尴尬,秦怡飞快的给他擦了擦,端着盆就跑了。
上学那会她就是社恐,现在三年没和外界接触过,社恐更严重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因此,她躲进洗手间之后,就没敢再出来。
好在没等多久,韩翊带着一堆人来了。
这些人全都围着姜绯,问他各种问题,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恢复得意识等等各种问题。
还有记者也来了,姜绯盯着满屋子的人,左看右看。
韩翊说,“他刚刚醒,不要一下子围这么多人,先出去一些。”
他说完,站在后方的一些人退了出去,但屋里还是有这么多人。
韩翊也很无奈,这些人一听说之后,便全都跑来了。
院长更是为了做宣传,叫来一堆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