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征的结果和之前一样,朝廷兵马就跟着靖远军一起出去跑了一趟,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出力,还不停地拖后腿。
魏泓看着这些如同一盘散沙般的兵马,并未强行指挥他们继续作战,而是下令鸣金收兵。
以往每次鸣金收兵之后,朝廷兵马和靖远军都会泾渭分明地分开,在各自的地方休息,但这次魏泓却没像以往那般带着靖远军直接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将刚才出战的所有人都集结起来,包括他们的将领,然后当众指出他们消极应战,没有拼尽全力。
一名武将笑了笑,道“王爷这话怎讲战场上两军对垒,一个不注意便是你死我活,谁敢糊弄事我们自己不要命了吗”
“就是,咱们跟南燕对峙这么久都没分出胜负,可见对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您不能因为打不过就觉得我们应付差事啊。”
有人笑道。
魏泓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
郭胜见状上前一步,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捅进了其中一人小腹。
鲜血从这人腹部汩汩涌出,周围一片哗然。
被捅的人低头不可置信地看了那冰凉的刀刃一眼,又抬头看看魏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等出声便感觉那把刀又被人噗的一声拔了出去,失去依托的身体顿时一软,瘫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敢杀了郑将军”
刚才开口说话的另一人颤声道,下意识退后几步,他和那姓郑的将军麾下的兵将也都紧跟着绷紧了身子,茫然而又慌张地看向四周的靖远军,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竟已经被靖远军团团围住。
魏泓微微抬起下巴,扬声道“为将者在战场上理应身先士卒率军杀敌,郑勇数战未曾斩下一个敌军头颅,每每收到军令应当变阵之时行动迟缓,数次导致延误军机,当斩”
“你你胡说”
郑勇麾下一名校尉梗着脖子道。
“我们明明及时变阵了,是是王爷你下令太快,我们有时候才跟不上。”
魏泓冷眼看着他“那为什么靖远军每次都可以”
“这”
对方哑口无言,魏泓又道“自己犯了错不思悔改,还推卸责任,质疑上官,当众顶撞,当斩。”
话音落,站在那校尉不远处的靖远军拔刀便劈了过去。
这人或许没想到他真的敢连斩两人,一时反应不及,放在刀柄上的手都没来得及把刀拔出来挡一下,就被人一刀从颈侧斜劈下去,几乎砍掉半边肩膀。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身旁几人的面颊,人群更加恐慌,挪动着越靠越拢,外围离靖远军近的已经下意识拔刀做出防御之态。
好在没多久军中的文官就到了,先前那同样与魏泓辩驳过的将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奔了过去。
“大人们你们快看看,王爷竟然把郑将军杀了”
每一个王朝除了开国之初以外几乎都是重文轻武,建国已百余年的大梁也不例外。
魏泓敢随便杀一个武将,但一定不敢随便杀一个文官,所以这将官才会找这些人庇护。
几个官员也是听说了这边的事赶来的,但他们只知道魏泓杀了一个郑勇,没想到这么短短一路赶过来的工夫,他竟然又杀了一人
“秦王你好大胆”
有人怒斥道。
“郑将军是陛下派来助你击退南燕的,你竟敢杀了他”
魏泓并未因他们的到来而露出半点惊慌,面色依旧沉冷,开口问道“这军中谁是主帅”
“是你,但”
“既然我是主帅,那斩杀几个消极应战延误军机的将领又如何”
“不管郑勇是谁,他既然被陛下派来听命于我,那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出站迎敌,他犯了错延误了军机我就有权处置。”
“你说他延误了军机有何证据”
躲在文官身后的那名武将道。
“对,有何证据”
几名文官也跟着开口。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秦王,但所谓的消极应战根本拿不出实证,没有证据就杀人,这便是秦王的不对,是他的罪
“证据就是杀了这几个带头的人,我五日之内便能击退南燕。”
魏泓说道。
这话听着似乎牵强却又有理,但即便有理也是歪理,岂有用杀人的方法来证明对方有罪的若是对方无罪,那最后岂不是白死了
“是该死还是白死,杀了就知道了。”
魏泓道,说着让人把那名将领也拉出来斩了。
“大人救我”
那人躲在一名文官身后。
那文官虽不在意这人死活,但也不能眼看着魏泓杀人立威,怒道“秦王你敢”
魏泓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我有何不敢”
伴着这句话,郭胜上前一把将那官员拎开,砍向他身后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