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所以,无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这下,沈若锦连哭都忘了。
热泪滚烫。
秦琅吻着她的脸颊,尝到了她深藏于心的情绪,“你哭成这样,让我有种把你欺负惨了的错觉。”
沈若锦哭到眼睛都红肿了,抬手抹了一下,都有些疼。
秦琅起身走到窗边,吩咐婢女去拿鸡蛋来,用柔软的帕子包裹着,轻轻给沈若锦按摩眼睛。
夜里哭这样凶,明日眼睛会浮肿,若被母亲看见,指不定以为他俩怎么着了。
沈若锦道:“我自己来。”
秦琅也不勉强,随她自己弄。
他站在桌边,拎起酒壶,满上了两杯酒,问沈若锦,“既然话都说清楚了,能不能把合卺酒补上?”
成婚那日,秦琅大喜过望,把人拐到了喜榻上,又担心操之过急露了馅,海棠红那边一来人,他立马就抽身而去。
事后,后悔不已。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他跑什么?
都说人生三大喜事:
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秦琅原本是想着,要在这大好的日子里,补上洞房花烛夜的。
今天本来什么都安排好了。
结果半路杀出来个傅清梦。
打乱了所有计划。
秦琅拿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若锦。
沈若锦伸手接过,刚要一饮而尽。
“合卺酒要这样喝。”秦琅忽然伸手过来,勾住了她的手臂。
沈若锦也勾住他的手臂,两人同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琅接过她手中的空杯放回桌子上。
今日屋中陈设实在太像喜房。
沈若锦跟他补上了合卺酒,拿热鸡蛋敷眼睛敷了好一会儿,总觉得今夜不止于此。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门外有人快步而来,小和管事在外头禀报道:“二爷,宫里来人了。”
秦琅同沈若锦说:“你早些沐浴更衣,好好睡一觉,我去去便回。”
沈若锦点头说:“好。”
秦琅走之前,同她说:“不要想那么多。”
沈若锦“嗯”了一声,想起身想送,被秦琅按住肩膀,“你再坐会儿。”
声落,秦琅推门而出。
小和管事立马迎了上来,“我试探了一下,好像是因为傅清梦当街拦路的事,宫里那位也听说了要赐婚成就一段佳话。”
秦琅一边往前堂去,一边说:“赐什么婚!”
状元郎被人当街挡路要求嫁,这算什么佳话?
宫里那位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琅到了前堂,传旨的太监说:“状元郎来了,皇上召见,状元郎这就随咱家走吧。”
秦琅不跟他废话,直接抬手道:“公公请。”
不是直接一道圣旨送到镇北王府来还算好的。
那个傅清梦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给他添堵的,这会儿在钟黍手底下挨了几个来回,也不知道招了没有。
他今夜刚跟夫人说了实话。
又要去皇帝面前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