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见她丝毫不为同僚之谊所动,愈发感到钦佩。
苑姐儿果然适合在官场行走啊!
默默称赞一句,安屿的思绪再度回到话题上来:“若是假设成立,粮食又沉到江底……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的运粮就有问题!”
说到这儿,他眼眸一亮:“可以从齐州的粮食查起!他们就算把粮食偷梁换柱,定然也不能藏远了。”
“就是不晓得南地和齐州有没有关联了。”
盛苑虽有猜测,不过最多就是把猜测送到御前,再多的也不归她管,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南地那边儿灾情怎样,那边儿的官员有没有掺合赈粮遭抢一事。
“咱们派去南地的人有了回信,说是午后就能赶到驿馆,到时会和咱们汇报。”安屿在等盛苑的这几天,派了两拨人进入南地,后进去的人和第一拨人接头之后,很快便撤回了,听意思,最早进入的那拨人应该有所收获。
盛苑点点头:“咱们进驻驿馆前,估摸着南地那边儿就能听到风声,你让咱们的人注意些,打好掩护,免得让某些人紧张。”
……
“齐州!前齐?竟然又和前齐有关?前齐难不成就那样好,让他们前赴后继的抢着复国?”延平帝看着案前两份奏疏,愤而拍桌怒斥。
这两份奏疏,一本是盛苑递送,一本是内卫呈上,两本儿奏疏内容虽略有不同,但是主旨基本无差。
“前齐早已过往烟云,我不认为真有人热衷那样沉寂的朝廷,怕是有人利用其名,借布陈之刀混淆视听。”盛蒽等他冷静下来,轻声发表自己意见,“咱们之前不是还说要查查桃归书院结业学子的去向?刚好都没出了齐州十二郡哩,好好查查,说不定有收获。”
延平帝想到江山社稷之内,竟然还有股不稳定因素在,很是有些急迫。
只是他刚想唤内卫指挥使觐见,就觉眼前一黑。
“陛下!”盛蒽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扶住。
“没事儿,许是起的猛了。”延平帝晃晃头,发现没有不适,顿时松了口气。
盛蒽却不放心,非要宣召御医前来把脉。
延平帝拗不过,只能随她安排。
待御医前来,认认真真抹了两只手的脉,确定延平帝无有大碍,只是情绪激动所致,盛蒽才长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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