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冷眸盯着她的脸：“取舍？跟朕说说，你取的什么？舍的什么？”
“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了秦家留在皇宫了？”
“是啊，当年若不是为了秦家，你也不可能会留在皇宫。”
“三年了，你在朕身边睡了三年，心里天天惦记着别的男人……”
“行，你可真行！”
叶向晚想说，她哪有他行，他睡了她三年，为了立后就想让她暴毙。
但是此刻她的下巴被他钳住，他钳的很紧，她说不出话来。
她也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他攻入皇宫时，以她的能力是可以离开的。
但是她当年入宫就是了秦家，所以她准备了宋起的罪状等着他来，想换回原本属于秦家一切。
当时他提出的条件是让她留在后宫。
她答应了！
三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
她当初都没有想到，她的心也会变了！
但是现在她清楚的明白，感情就是狗屁！
慕云城钳住她下巴的手松了松。
叶向晚以为他想听她的表态：“我当初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当初皇上答应我的也做到了，我们算是互不相欠……”
他钳住她下巴的手猛的用力：“互不相欠？”
叶向晚痛的深呼了一口气，她觉的慕云城可能想直接掐死她。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的意思是皇上不欠我什么，皇上若是让我离开……”
慕云城冷冷出声：“离开，离开去哪儿？去找宋起吗？要不要朕成全你呢？”
叶向晚身子僵滞，后背有冷汗冒出，疼的，也是吓的：“我不想殉葬，不过，我死后是要与他合葬一起的。”
言下之意，现在不需要他的成全。
慕云城眼眸发红，手上有青筋冒出：“与他合葬？你要他合葬？”
“你夜夜与朕同塌，夜夜在朕身下承欢，还想着跟他合葬……”
叶向晚压着快要翻涌上来的情绪，深呼一口气：“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才想去玉清寺赎罪。”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可以离开，不需要让她暴毙！
慕云城呼吸明显加重，声音沉的可怕：“与朕在一起，是错的？与朕在一起是罪？需要你去赎罪？”
叶向晚有些艰难的开口，换也个说法：“也是祈福，为皇上和大齐的在百姓祈福……”
“还望皇上成全。”
慕云城：“朕若不成全呢？”
叶向晚：“那我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这个法子也是可行的。
叶向晚想到那盒药，又故意说道：“或者，皇上赐我颗毒药，我死了，跟先皇……”
慕云城神色间多了狠戾：“叶向晚，这辈子，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这儿。”
叶向晚心中苦笑：“皇上真想让我死吗？”
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用吗？
慕云城：“朕真想现在就弄死你。”
叶向晚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妩媚又妖娆：“皇上是想怎么弄死我呢？”
她脸上带着笑，语气中带着暧昧，但是微垂下的眸子中却全是冷沉。
他的一句就算死，也只能死在这儿，断绝了她所有的可能。
但是她真的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儿。
外公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说，不管面临何种处境，只要有一口气，都要抓住活下去的机会，唯有活着，才有希望。